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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位置。”文森佐淡淡地说一句,脚步根本不停。
但顾及到金伯莉的高跟鞋,他走得不快。
边走还会和金伯莉说话,让她放松。
金伯莉为他的细心感到熨帖。
侍者从后面小跑上前,为他们领路。
十米的层高,屋顶是大片大片的灰褐色玻璃棱块。
走廊两边每隔几步就有一幅名画,地上铺着长长的、华贵柔软的深红色地毯。
金伯莉今天穿的鞋子没有防水台,薄薄的一层底即使是她这样穿惯了的人,长时间走下来也受不了。
此刻踩在柔软的地毯里对她来说不要太舒服。
她恨不得走得再慢一点。
也许是看出了她的困扰,文森佐带她慢悠悠地以闲逛的姿态走在长毯上,直到金伯莉不好意思催促他,才提速。
包厢里有一张大理石圆桌和一架钢琴,金伯莉入座后注意到旁边的落地玻璃窗外是一片树林。
黑漆漆的、随风摆动的树林有些可怕,金伯莉多看了两眼。
“里面有些小路,并没有那么可怕。”文森佐说。
“这么黑吗?”金伯莉蹙眉。
“有灯。”文森佐轻笑。
话音刚落,树林里亮起几盏灯光。
“女士。”侍者将菜单放在金伯莉面前。
金伯莉打开菜单本,里面只有两面。
比汉堡店菜单还短,金伯莉心里紧张地吐槽。
文森佐很快挑好,他看出来金伯莉的无措,于是问她:“和我一样可以吗?尝尝我觉得还不错的菜?”
“好。”金伯莉松口气立马说,她真的看不来那些什么开胃酒、例汤、前菜什么的,文森佐一开口她就同意了。
侍者沉默地把菜单拿下去,过了一会儿推着车进来,倒完酒又默默离开。
金伯莉轻轻抿了一口,酸得她脸差点扭曲,她喜欢吃甜的,讨厌一切酸的东西。
“不习惯吗?”文森佐晃动红酒杯,眉眼含笑。
“没有。”金伯莉飞快摇头,硬着头皮又尝一口。
这次好多了,她能尝出一点点甘甜,似乎还有一点点茉莉花和香草的味道。
“不带保镖没关系吗?”金伯莉怕冷场,绞尽脑汁开口问。
“这种时候带保镖也太不解风情了。”文森佐说。
金伯莉又想到上次他没带保镖的时候也是和女士一起,心里酸酸的,嘴上装作若无其事地说:“上次那位女士很有趣吗?”
文森佐愣了片刻,似笑非笑:“那是我表妹。”
这下轮到金伯莉怔愣了,尴尬地摸摸耳垂:“是吗?”
“她一点也不有趣,好在有点脑子。”文森佐说。
这是什么形容,金伯莉心里嘀咕。不过又很开心,她不喜欢他表妹,上次那句‘下等人’她可是听到了。
心里高兴脸上不自觉带出来,不自觉软着嗓子说起那天的事:“那天真是尴尬极了,我站在那儿面壁很好笑吧。”
“我以为是天使遗落在人间了。”文森佐语速慢慢的,金伯莉听到心痒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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