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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嘴。”司裴说,这无疑已经不是一种暗示,而是明示。
话音落下的瞬间,电流攀沿过纪明茵的全身,她再也无法坐直,酥麻感让她自然而然地弯了弯脊背。纪明茵闭着眼,看不清眼前的状况,但司裴却看得清清楚楚,纪明茵在主动靠近他,这一举动更加助长了他内心深处的欲望。
车内的暖气还在不停地吹,两人都感受到了蓬勃的热意,却都腾不出手关掉它。
欲望几近喷薄而出,再克制似乎都像是在欲擒故纵。
纪明茵晕乎乎地想,她什么都没做,只是在接受,仅此而已。
但仅此而已吗?
纪明茵来不及深思,便感受到一阵温热覆上了自己的唇瓣,她瞬间浑身僵硬,大脑陷入一片空白,像是机器人死机前的提示。
直到这时,纪明茵才僵硬地抬起手,想要去推开司裴。她努力想找回一点理智,但唇瓣已然被撬开,她的唇舌被司裴搅动着,无法言尽的快感让她的手就此停滞在半空中,再无后续。
过了几秒,纪明茵才意识到,探入她唇中的是司裴的手,不是他的舌。
这算越界吗?
纪明茵不知道,在她进行短暂思考的这几秒,司裴都做了什么。他揉弄着她的唇瓣,越凑越近,近到他的唇也要贴上去。但最后,司裴还是停了下来,将濡湿的,沾了纪明茵津液的手挤进她的唇中,小心翼翼地搅弄着。
看纪明茵下意识地张开唇,司裴心中的满足感无以言语,在这种默许下,司裴的动作变得更加猖狂,也更加肆无忌惮。
一颗心坠入春水中,不断吸吮着,肿胀得厉害。
司裴再也无法忍耐,他从来不是圣人,无法拒绝近在眼前的诱惑。他只是一个无比贪婪,却又无比有耐心的朝圣者。
一旦走出这一步,司裴知道他和纪明茵之间就再也没了回头路。但,像他这样卑劣的人,始终无法拒绝罪恶却极其甜美的果实。他还是上了赌桌,冒着一无所有的风险,卑微地朝她讨赏。
司裴收回手,捧着纪明茵的脸,将自己的唇贴上去。彻底贴合的瞬间,司裴再也无法直视纪明茵,他闭上了眼,带着孤注一掷的勇气,一路舔舐着,撬开她的牙关,长驱直入。
舌尖勾缠着,司裴仿佛再次听见了烟花炸响的声音。他热切地,贪婪地向她索取,不知疲倦地追逐着她,听她的喘息和呻吟,快感如潮水拍打着他,司裴爽得头皮发麻。
纪明茵往后退,司裴下一秒便追过去,他整个人几乎都要离开驾驶座,彻底地压向她。纪明茵的双手在两人之间无力地推搡着,一阵阵晕眩让纪明茵几乎无法思考,但她也不需要思考,因为正在发生的这一场亲吻明显超越了一般异性的交往界限。
她不能再允许这件事继续发展下去。
但司裴根本听不见她的拒绝,她一张口,想要说点什么,还没落下的字音便被司裴吞没。起初,司裴还显得青涩,但他进步得太快,在他面前,纪明茵根本不敢掉以轻心。
司裴的手绕到她的后脑,垫在靠枕前面,用着力,将纪明茵带向他。纪明茵的唇舌都被他吮得发麻发痛,呼吸也被掠夺去,手夹在两人之间,算是聊胜于无的隔离。
不能再这样下去。
再一瞬,纪明茵出奇地冷静,她终于睁开眼,面对这个现实。司裴闭着眼,战栗地抱着她亲吻,丝毫没察觉到她已经睁开了眼。
司裴再靠近的时候,纪明茵狠狠心,伸手向他更为脆弱的下腹推去。司裴毫无准备,终于被她推开,跌回到驾驶座的位置上,目光稍显呆滞。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司裴伸出去的舌尖甚至还来不及收回。
纪明茵看见了那一抹殷红,还看见了留在司裴唇边,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津液,这是他们越界的证据。纪明茵的双眼被这一切刺痛,她不想再看,目光飘忽间,却瞥见了那处昂立挺拔。
被她推开后,司裴好似还没回神,双腿分开,背脊陷入后面的靠背上,一双眼雾蒙蒙的,带着被情欲洗礼过后的红。对于那处,司裴没有做任何遮掩,也没想到要做遮掩,他还独自陷在那场难得的美梦中,无法自拔。
纪明茵羞红了脸,她低下头,看着自己湿漉漉的双手,不由联想到她藏在裙摆下的那处濡湿。纪明茵难耐地,小心地动了动,藏在裙下的双腿夹蹭了几下,却如同隔靴搔痒,解不了一点馋,只能让纪明茵更加心痒。
她悄悄地转头,看了t一眼司裴,意外地与他的目光撞上,两个人几乎同时躲闪着,转回了身。
怕被司裴发现,纪明茵不敢再乱动,她低头掰扯着自己的手指,像是个做错了事的小孩,煎熬地等着审判。只是,审判的结果迟迟不到,暧昧的气氛却滋生出纪明茵的渴望。
她突然想到,上一次坐司裴的车回饶州,她无意间在他的车里发现了计生用品。那如果现在她再次打开那个抽屉,还能找到那一盒东西吗?
那个抽屉就在纪明茵的手前方,她只要微微朝前倾身,伸出手,就能够到。打开,更是轻而易举。但就像是打开潘多拉魔盒,纪明茵根本无法承受打开的代价。
纪明茵想,她和司裴接吻了,她做错了事,不能一错再错。她应该将这件事告诉许亦舟,让他来做抉择,让他来审判自己,给他们一个痛快。
生理性的快感还没彻底消退,纪明茵却将自己蜷缩起来,开始了对自己罪行的审视。想到一半,纪明茵突然恼羞成怒,她多想这一切从没发生过,只是她的一个春梦,但她无法抹除任何人的记忆,包括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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