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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念随之膨胀,容兆却在这样的情热蒸氲里分出一点心神,抓起乌见浒一只手十指紧扣、掌心相叠,灵力交缠相融时,他阖目细细感知——确实有一丝极其微弱、不易察觉的妖气藏于其间,若非他知晓真相有意试探,几乎捕捉不到。
“容兆,你在走神吗?”乌见浒哑声唤他,一咬他下唇,带了点惩罚意味的,“在想什么?”
“想你也是个骗子,”容兆吃痛拧眉,“不许咬,疼。”
他想退开,乌见浒没让,将他按在怀中继续亲吻,相贴的手掌翻过去,握住了他手背,进而滑向手腕,想帮他解开束腕。
容兆却没肯,捉住他的手,唇贴着唇:“别动。”
乌见浒低声问:“不能解?”
他其实想看容兆手腕上那道红线,容兆却先捏住他的手,低眼看去,右手腕心处同样的位置,红线闪现,炙热灼人。
轻轻摩挲上去时,连他指尖也似被烫化。
凝眸看了片刻,容兆抬眼,撞上乌见浒盯着自己的眼,视线停住。
光影幢幢间,唯见眼中彼此。
仅一个眼神便如心有灵犀,默契地贴近,继续方才的吻。
唇舌碰撞碾磨,不顾一切地互相汲取,都想占据上风。
仅仅是亲吻而已,却挡不住身体里不断流窜的热意,那些暧昧靡音在耳畔回荡,无边昏昧里,热浪滚滚、汹涌而至。
弥漫在潮湿空气里的,还有那诡异馥郁的酒香,嗅到一点已足够撩动人心。
乌见浒的亲吻下滑至颈时,容兆仰起头,双手搭在他肩上,一再收紧,喘得厉害。
直至被屋外传来的拍门声打断。
却谁也没理,容兆闭起眼,任由乌见浒在他颈上吮出印子,慢条斯理的动作,一再地舔吻那一处。
就这么片刻耽搁,外头喧哗声愈响,有人大声喝问:“谁在里头?开门!”
屋中设了结界,那些人不能强闯进来,容兆受不了乌见浒这磨人劲,一推他:“你去解决。”
乌见浒终于放开,在他耳边道:“老实待着。”
容兆眸中一泓春水,瞟他一眼,随意拢了拢长发,靠回榻中。
乌见浒下榻,身上中衣松松垮垮地半敞着,走去外间门边,用力拉开。
“有事?”他先开口,不客气地质问。
“你——”正举着手拍门的元巳仙宗修士一愕,对上他不耐至极的眼,生生哽住。
已有人认出他:“乌、乌宗主……”
乌见浒满脸写着好事被打断的不悦,目光扫过去,冷下声音:“你们是元巳仙宗之人?元巳仙宗便是这等规矩?这是什么地方,由得你们这般撒野?”
对面之人不由气短,面对乌见浒,他们的确不敢硬来,一时犹豫不决。
为首的那个咬咬牙道:“请乌宗主恕罪,方才我们少宗主在这乐坊里出了事,下手之人应当还未走远,我们也只是想将人找出来,还请乌宗主行个方便。”
“与我何干?你们这意思,是我屋里藏了害你们少宗主出事的凶徒?”乌见浒盯着说话之人,“怎么?你们元巳仙宗人今日是故意想找我不痛快?”
“自然不是,只是……”
对方还欲争辩,身后随从上前一步小声提醒:“里头还有人。”
那人抻长脖子望过去,珠帘背后里间的卧榻上,隐约可见美人衣衫轻薄、影影绰绰的背影,再看面前这位乌宗主放浪之态,闻得那满屋子靡靡酒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乌见浒只让人瞧了一眼,侧身挡住他视线:“还要看?”
对方慌忙后退一步,躬身下去:“抱歉,扰了乌宗主雅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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