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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你不是说你不看的吗（第4页）

颜淡蹙眉诧异的走到她面前，佯装端肃地说道：“我又不是鬼，你跑什么？”

说着上下打量这这个身材瘦小，垂眸不语的陌生女子，颜淡看她一副胆小害怕的样子，一时兴起，想逗弄逗弄……

“你叫什么名字……”颜淡双手背后，在她身前踱步，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禀上仙，我……我……我叫清渭……”唯唯诺诺的低语里，含着一股子的软萌可爱……

上仙？这一句听的颜淡心里甚是欢喜，看着她局促不安，越觉得好玩，她眉眼含笑，接着问道：“你是何人？”

“禀上仙，我，我是昨天，昨天……”

一声声上仙叫的颜淡心花怒放，低头微垂了眸对上她，浅笑吟吟：“好啦，不逗你啦……”

颜淡看着这个身量不足瘦瘦小小夫人人儿，心里悠然升起一股保护欲，其实不问，也不难猜出，这陌生的面容，想必一定是昨天修罗族献奉的女子之一……

只是有些奇怪，这女孩身材娇小，一副营养不良，性子也不够落落大方，长相嘛，也就只能说是清秀而已，俨然一副没长开青涩模样……

难不成这族长们，专门挑个幼嫩的，来满足帝尊的特殊癖好？想着想着，自己不自觉的荡起了笑意……

“上仙？你怎么啦？”那人看着颜淡，一脸的傻笑，不觉得低头看了看自己，感觉没有什么不妥，小声的询问起来……

“咳……没……没什么……”颜淡敛了笑意眸光一转，接着说道：“你为什么躲在这啊？”

“我……我，我胆子小，他们都笑话我……所以……”她低着头，不安的搅动着手指说道……

颜淡望着不远处那群叽叽喳喳，唇角一扯，嗤鼻，一脸不屑，转头安慰道：“别理他们，以后由我……呃，本上仙罩着你，他们不敢再欺负你了……”

颜淡拍着胸脯信誓旦旦，接着说道：“以后，我们就是姐妹……”

她最看不惯恃强凌弱，欺负弱小，“你玩忽职守，跟谁在这互称姐妹呢？”一道不合时宜的暗沉嗓音响起，带着一股冷寒说道：“就不怕罪责牵连他人？”

颜淡转身，迎上应渊一脸不屑的表情，抿了抿唇，乖顺地俯身行礼：“见过尊上……”

应渊冷笑，一脸鄙夷，越过她望向身后那抹瑟瑟颤抖的女子，微侧了头，上下打量，反复，眼中含了别样的深意……

颜淡顺着他的眸光探去，忙直起身子，展开双臂挡住了他的视线……

她眼睛微眯斜眼瞥着他，唇角展露着明目张胆的鄙夷，心中腹诽，老不正经地，连小孩子都不放过，tui……

应渊眸光睥睨，审视着颜淡放肆的眼神，抿唇轻蔑，冷哼一声，拂袖而去，随侍的陆景紧随其后……

颜淡望着应渊渐行渐远，轻轻拍了怕紧抓自己衣袖的清渭安抚……

“没事的，别怕，他走远了……”

说完，颜淡转身看向她，却见她一脸的含羞带怯，如昭节沐阳的迎春，笑意盈盈……

颜淡一脸的诧异，她不是胆子小吗？这……这是意欲何为……

“姐姐，姐姐，尊上真的是风华绝尘……”

颜淡看着她满眼碎芒，一脸的敬仰之色，轻扯唇角讥笑，一脸的难以置信……

不会吧，他不过就是比一般人长的好看了些，嗯……好吧，她承认确实比一般人好看很多，但是不至于吧？

“喂，清醒一点，他不过就是皮相好看些而已……”颜淡用响指打断清渭的痴傻的样子，接着说道：“我告诉你，他这个人冷漠无情的很，你不要被假象骗了好吗？”

清渭蹙眉不解的望着颜淡，微微不悦，软软的说道：“姐姐，你瞎说，帝尊才不是你说的那样子……”

颜淡仰天翻了一白眼，一脸的无奈，果然好看的男人，再坏也是一呼百应……

“多年前，机缘巧合，我曾受帝君点化之恩，运养之情……”清渭思绪沉凝远望，眸中仰慕万分：“那时候我还只是涯畔的一株春草，受尽烈日灼身之苦，无人招抚，幸得帝君垂怜，以仙露浇灌，才能得已化形……”

颜淡听着她的讲述，不免想起那个素衣长衫，垂怜众生的身影，这与他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却仍旧可以改变他们的命运……

悲凉之感涌上心头，这世间芸芸众生，受其雨露，却不知她的应渊君神识在何处，是否还有归期……

“可是，可是现在的帝尊已然不是那个悲悯众生的他了……”颜淡的眼神暗淡一片，带着浓烈的孤寂与伤感，淡淡地说道……姐姐，帝君还是帝君，即便成了魔尊，他依旧是他，他曾经的功德不会因此消减，曾经的供奉也依旧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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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渭奇怪的看着她继续说道：“他曾经低眉万物，慈悲三界万年，因此众生也应接受他的本心放纵，我们在他的恩泽庇佑下，有什么资格要求他一如既往……”

聆听清渭此番言论，颜淡竟无力反驳，是啊，他就是他，以前是，现在依旧是，即便入魔，也是他，何来两人之说，世人都如此，凭什么所有性命要他一人承担……

她望着这个胆小怯懦的女孩，有些愣怔，她的言语，她从未想过，只是一味的妄图唤醒应渊神识，她错了，她真的错了……

应渊的神识其实一直都在，魔尊就是他神识的一部分，她该做的不是要唤醒他，而是要用世间美好的一切去感化他，让他的神识体会万物的美妙，从而融化他冷硬地内心，让他重拾曾经悲悯的自己……

她突然茅塞顿开，眉目立刻舒展开来，对着清渭笑开了，拉着她的手，雀跃地道：“清渭，谢谢你，谢谢你……”

清渭被颜淡的举措搞的一脸迷蒙，茫然的看着颜淡，不明就里……

应渊步履散漫，心中一阵闷堵，这个女人，还真是胆大妄为，不过是仗着自己对她有了一丝垂爱，就得意忘形，居然用那种厌弃的目光看着他……

思绪万千之时，却瞥见那几个莺莺燕燕，见了他恭顺有礼的同时，眼神躲闪飘忽不定，他心中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总感觉这跟颜淡脱不了干系……

他执手示意，陆景心领神会，偷偷躲在暗处追随着众女子行踪……

应渊望着树上纷落的苍翠，心中升了一种陌生的不忍，这感觉他从来没有过，手却先一步旋腕推出一阵掌风，有荧蓝的光耀凝聚，渐渐地散入树干之中，顷刻，枝繁叶茂，再不负红艳业火下，焦灼干枯地颓废败落之相……

此刻陆景打探回来了，近身侧耳低语，应渊的眸光一凛，蕴着暴怒，唇角飞扬，冷寒一片，‘颜淡，很好，有你受的……’

颜淡心情舒畅，一扫往日的惨淡愁容，她的内心异常轻松，有些事情想开了，思绪就开始清明起来……

她拉着清渭在小膳房忙碌着，欢快的哼着小曲，愉悦的心情溢于言表，仿佛愁云惨淡已然销声匿迹……

她一边手上不停，还一边教导一旁的清渭，帝尊的喜好，习惯等等，她教的事无巨细，她听的谨慎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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