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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十安故意问:“所以他有可能是偷窃之人?”
“不错。”
交谈间前方两人已拐进客栈,正是宁十安与沐寻投宿的同一间,两人快步跟上,容长青将阿芷送回房间后,便一人下楼,到了客栈后院。
宁十安与沐寻站在后院拱门的阴影中向内眺望。
宁十安问:“要如何确定他是否携带生息蛊?”
沐寻言简意赅:“搜身。”
宁十安想起容长青身上的护盾,有那枚护盾,他想逃走轻而易举,提醒:“可他修为不弱,身上兴许还有宝贝,万一打草惊蛇,没问出来,让他逃走,再抓就难了。”
“的确如此。”
宁十安探出脑袋看后院的容长青,他坐在井边的石阶上,坠入一片黑暗中。
“我去打听打听,你在这守着行么?”宁十安想多接近看看,能否得到有用的线索。
沐寻道:“你不是害怕么?”
当然害怕啊,谁不怕一个跟尸体卿卿我我的疯子?但宁十安更怕大兄弟无差别杀人,任务失败还得重来,但不能明说,于是道:“你想抓住他,我想帮你,帮你,我就不怕了。”
宁十安觉着沐寻情感淡漠,反正也不在意,满口胡说八道。
青年果然沉默。
宁十安拍拍自个儿的脸,鼓起勇气去了。
青年留在原地,看着少女愈来愈远的背影,一如既往的淡漠。
楼上的客房传来低微的交谈杂音,马厩中偶有马儿打着响鼻,很快又消弭于夜风。
灯火渐次熄灭,漆黑的地面徒留月霜。
寂静的后院中,男人的哽咽如泣如诉。
宁十安走得近了,便见容长青蜷缩在井边,脸埋了一半在怀里的酒坛中。
“你还好么?”宁十安小心翼翼靠近。
青年抬起头,双眼通红,泪痕印满脸颊。
宁十安故作惊讶:“道友何故如此伤心?可有我能帮上忙的地方?”
容长青擦擦眼泪,略带歉意:“是我哭的太大声,打扰到你了么?”
宁十安:……
这家伙杀人的时候毫不犹豫,这会儿竟然谦虚有礼,属实荒谬,但她转瞬间便想到了更为荒谬的沐寻,嗯……都很离谱……
“并未打扰。”宁十安挨着他坐下,“倒是道友为何伤心?”
容长青心酸落泪:“阿芷一句话都不肯同我说,难道她不喜欢我了么?”
宁十安想,阿芷没有不喜欢你,她只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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