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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锦衣卫指挥使的聂行朔白日里在衙署累得要死要活,回府洗澡后就倒在了床上。深夜睡得正香,没成想被管家的敲门声给惊醒了。
聂小侯爷穿着亵衣大大咧咧打开了门,极其暴躁,“不是告诉过你们天塌下来都不准打扰本世子睡觉吗?”
管家缩了缩脑袋,“可世子您也说过四公主的事除外,现下公主殿下正在客堂等着呢。”
“燕长夙?不可能啊。”
聂小侯爷揉了揉睡得跟鸡窝儿似的脑袋,脸上满是困惑和不解。
从和她媳妇儿,啊呸,是情郎相逢后,燕长夙为避嫌绝不会在夜里找他,今儿个的日头还没升起来吧。
心里存着疑惑,聂行朔还是回屋披了件外衫出了房门。
而一路走到客堂看清坐在椅子上的人后,聂小侯爷猛地止步,面上顿时覆了层寒霜,“是你?”
座上之人着绛红色的长衫,衣边袖口绣着银线竹纹,鲜亮的红衣衬得他越发唇红齿白,美得不似真人。
这不是燕长夙!
他和那家伙自幼相识,脸长得再像,穿再相似的衣服,也不至于把人认错。
“君珩,你来本世子府上做什么?”还居然假借燕长夙的身份,这厮也忒不要脸!
君珩扶着椅手起身,慢慢走至他身边,每一步走得似乎都格外克制和艰难,聂行朔这才注意到他现在的样子。
鬓角微湿,几缕长发沾在侧脸,俊美的脸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向来清冷孤高,高不
可攀的君家玉郎看着竟有几分惹人怜爱。
被自己莫名其妙的想法惊住,上回留下心理阴影的他接连倒退了好几步,“你,你怎么了?”
君珩直直看向他,原本清越冰寒的声音变得沙哑,“朔朔,我中情药了。”
废话,用得着说,这么明显他还能看不出来吗,要知道小侯爷也是跟着某不着调的人混惯了风月场的,什么场面没见过。
“你中药了和本世子有什么相干,找本世子作甚,本世子又不能当你的……”
话还没说完聂行朔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一下子瞠大了眼,“你个衣冠禽兽不会是真存了什么龌龊心思吧?”
两辈子头回被骂作衣冠禽兽的君大公子破天荒笑出来,如云破月出,迷了人的眼。
趁着少年一失神的功夫上前把人拢到了怀里,圈紧了少年的腰。
聂小侯爷又惊又恼,搁在他腰间的滚烫手臂仿佛烫到了心里头,火烧火燎的,他涨红了一张脸,“你君家公子定力非常,中药可以泡冷水啊!”
君珩拖着人向桌椅那边走去,脑袋伏在他肩上啃了他脖子几口,随后咬上了他的唇瓣,“不想要冷水。”
前世,除了阿夙外,他最对不起的就是朔朔了。他做皇帝,他的朔朔不愿意留在他身边,他放他走。
可这次,他真的不愿再错过。
被按在桌子上的聂小侯爷终于忍不住爆粗口,“他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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