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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柔不像聂钊,到了晚上就一定要换上丝绸睡衣,她的睡衣向来是t恤加短裤。
但今天看到衣橱里挂着的真丝睡裙,心中一动,就把它给换上了。
今天周末,聂涵和聂嘉峪都在家,也都专门想找她聊一聊,聂涵上楼好几次,要陈柔陪她一起遛狗玩儿,但陈柔拒绝了,才十点钟她就上床了。
上床之后她先给李霞去了个电话,询问她的英文学的怎么样,最近过得好不好。
李霞今天似乎也格外开心,还特地对陈柔说:“对了陈小姐,我在外地出差的丈夫今天也给我打来电话了,而且你知道吗,他也知道你,他还说他见过你。”
她丈夫不就是陈柔的爸爸,陈恪?
也不知道陈恪在菲律宾的任务如何,但是陈柔只跟他见过一面,而且只是远远的一面,他竟然也看到她了,且知道她是谁?
妈妈她这辈子终于见到了,但跟父亲虽然打了照面,可甚至还没说过一句话。
陈柔一下就激动了,笑着说:“他是怎么说起我的?”
于李霞来说,已经有半年没有见过丈夫了,毕竟军人嘛,一年能休一个月的假都已经是好的,更何况他现在还在外面执行任务,接到一个电话都了不得,通话时间也必须控制在分钟以内,因为出收额外的费用。
她给陈柔打电话也是掐着秒表的,眼看快要到o秒钟,她就要结束通话了。
她迅的说:“陈小姐,我在努力学习英文,你给我半年时间,我必定通过语言过,考到香江去,到时候咱们再见再聊。”
只听嘟嘟嘟一阵忙音,她那边已经把电话挂掉了。
陈柔都有点无语,毕竟她给毛纺厂投了那么多钱,但跟妈妈通个电话却要额外的掐时间,她心里很不爽的,不过设身处地想一想,哪怕李霞目前因为有海外关系而受高厂长的重视,她的电话费一旦标太严重,厂里大家也要嚼舌根。
陈柔就生生忍住想再拔号的手,把电话给挂回去了。
她又看了会儿书,再看表,o:分了,但是聂钊明明跟她有约,居然到现在还没有回来,这让陈柔又有点不爽。
她本来想打个电话问一问的,却突然听到楼上似乎有隐隐的哭声,再一侧耳朵,她听出来了,是花房的位置,听着像是个女孩子的声音,难不成是聂涵?
陈柔当即掀开被窝下床,刚走到门外,迎上邝仔。
他还捧着一束花,正想说什么,陈柔示意他闭嘴,转身上了楼梯,转眼间人已经在三楼了,蹑步往花房,就想看看,到底是不是聂涵在哭。
而她但凡哭,大多是被聂嘉峪给气的,她还得看看,聂嘉峪是不是需要收拾。
但刚到花房门口,她就听到佣人常妈说:“男人都一样啦,再漂亮的女人,他们睡久了也会腻的,会出去换新口味的,你老公已经向你认错了,你又何必哭呢?”
却原来是家里负责园艺的女佣,听着像是老公出轨了。
佣人的事情陈柔当然不好干涉,蹑步就准备走,却听那佣人说:“我们三爷就不一样,他看咱们三太时的眼神都跟看别人时不一样。”
常妈来了句经典名言:“他们才结婚多久,你都结婚多少年啦,年有了吧,三爷和三太还是小夫妻,你等过上十几年再看呢。”
电梯一响,俩个佣人同时回头:“三太!”
陈柔回头,见上楼的还是邝仔,示意他先不要说话,进了楼梯间才问:“怎么了?”
邝仔把花举高高,笑着说:“老板说海上矿厂出了点事情,还蛮严重的,他必须去一趟,回来最早也得凌晨三点,就不打扰您了,下楼……跟我睡。”
邝仔住楼下的卧室,要聂钊在楼下睡,确实是跟邝仔睡。
陈柔原来从来没有那种感觉,就是怀疑丈夫会出轨,并因此而不开心的感觉,但在刚才是有的,在常妈和园艺女佣聊在的时候,她突然假设,年后如果聂钊出轨了,她会是什么样子。
她现自己会特别生气,说不定直接会一刀削了聂钊。
而且她现邝仔眼神躲躲闪闪的,不敢看她,这叫陈柔愈怀疑,怕不是聂老板外忧未决,就准备搞点内患,给她来个后院失火。
她在走廊里腾然止步,看邝仔:“不对。”
邝仔眼神愈躲闪,还把花捧的高高的:“怎,怎么不对?”
陈柔一把拿开花,说:“你不对,你在撒谎。”
再问:“你老板到底去干嘛了?”
要说聂钊出轨,陈柔只是小生气,而且甚至不会跟他翻脸。
但当然,以后夫妻回归曾经的位置就好,她依然会保护他的安全,但是不会再跟他有更进一步的交流,陈小姐有洁癖,不喜欢跟别的女人共享男人。
可聂钊在如今的形势下要是跟她撒谎,悄悄跑出去偷食,并引什么不可收拾的问题,陈柔可就不介意让他尝一下来自花国特种兵的铁拳了。
她脸色愈凝重,邝仔愈慌:“老板就,就,真的是……海上矿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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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柔明白了,看来聂老板虽然跟她有约,可是,又悄悄出去,不知道干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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