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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西瓜,每一个都十几斤,我倒是能抱起来,但是想抱着往回走的话,凭我现在这个营养不良的体格,一定会半路摔了。
罗宏刚抱两个倒是问题不大,但剩下的那个西瓜,老头肯定是不会帮我们送到家的。
“张兰兰家好像有个小推车···”
罗宏刚在我耳朵边轻声说。
没错,张兰兰家确实有个小推车,据说是她小时候坐的,现在大部分时间成了她姥姥买菜时的专用工具。
“你等着我,我去借过来。”
我跟罗宏刚说了一句,撒丫子就跑。
事实证明,做任何事情都需要考虑可能带来的影响,一时兴起就不管不顾是要不得的。
比如借车。
张兰兰听说我要借车,再结合我刚刚借了她五毛钱的事儿,一下子起了好奇心,非要跟着我看看。
于是,我们的创业团队就变成了三个人。
西瓜买回来,拿自来水镇上了,剩下的就是餐具。
对了,我好像还没有跟读者交代我要干嘛?
也许有些聪明的读者已经猜出来了,我是准备把大西瓜切开,分割成小块儿零散了卖。
按照二三十年后的说法,这似乎是叫做水果捞,也不知道准确不准确···
餐具问题不大。
这时候大部分人家里用的,大多数都是搪瓷碗,大的小的都有,基本上规格都差不多,随便从谁家拿几个就行。
大碗肯定不能拿。一个大碗就快装半个西瓜了。
所以我设计的规格,就是大碗和中碗,嗯,没拿的那种搪瓷碗算超大碗。
至于中碗,我爸珍藏的那套景德镇四十八头的青花餐具里面有。
四大六中,形成差距,这样价格上才能更有吸引力。
还有就是···,叉子。
叉子我家没有,这会儿也没多少人家里有叉子,据说吃西餐吃蛋糕才会用到那玩意儿。
不过,我有很多的雪糕棒,就是小岳和孙胖子相声里说的压舌板那种形状的雪糕棒。
雪糕棒可以编手枪玩,每到夏天我都会收集不少。
“哗啦”,我把一把雪糕棒扔在罗宏刚的面前。
“老大,下面看你的了,把这些雪糕棒都削成这个形状。”
我在纸上给罗宏刚画了个图,其实就是把雪糕棒的一头削出来两个尖就行。这对于在技校学车工和钳工的罗宏刚来说,一点都没有难度。我还没有把刚刚从柜子里拿出来的小碗洗干净,罗宏刚已经削了五六个小叉子出来了。
刚刚把碗和小叉子都放水里洗干净,拿出来晾在一边,张兰兰拿着一个大硬纸箱子和一盒彩色粉笔走了进来。
这两样东西是我让她去找的,苗蕾的妈妈是三完小的老师,经常从学校给她拿粉笔,她找苗蕾比我找顺利的多。
我让罗宏刚帮我把纸箱子拆掉,裁成了一个长方形,拿出一节彩色粉笔,想了想,在纸箱子上写了“小碗一毛,大碗两毛”八个字,又在后面画了个大大的西瓜。
这时候就不能写中碗了,谁写谁傻。
太阳西斜,看看客厅里的座钟,马上就要五点半了,我让罗宏刚把西瓜和小碗、小叉子放进小车,又拿家里的桶接了两桶水,还有两个洗菜的小盆子。
“出发,去体育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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