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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吗?我从前不相信有鹅可以一手遮天。”
最近经常在晚上吃完饭后坐在屋顶上呆,她觉得自己很无力,从前不觉得,但最近这种感觉愈明显。
从理塘死之后这种感觉就开始出现,现在被暗号拿捏,被鸡阵营的阴谋威逼,她没有任何支持。
“怎么这么说?”
小汤圆算是三鹅里最懂在想什么的了,毕竟是从一开始就跟认识,也在烤鸽子店共事过,除了理塘,只有小汤圆陪走的时间最久。
“理塘死了之后,我一直很有负罪感,如果不是我没跟他一起去,他也不会死在暗号手里……我想过无数种杀掉暗号给理塘复仇的办法,但最后我却背离了自己的初心,离开的那段时间,我帮暗号做事,去东城卧底鸡阵营,我不知道理塘会不会怪我,但我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
小汤圆沉默了,沉默了很久,久到他看到的眼眶中有眼泪打转。
“……”
“我本来也没必要管鹅城所有鹅的死活不是吗?我就是个厨师,我从进入鹅城就是个厨师,为什么一步步把我逼到这里了呢?”
小汤圆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像医生说的,的心结只能她自己想通。
理塘死之后,确实变了很多,什么都开始自己扛,什么都不告诉事务所的他们,他们无奈但也尊重,却没想到那段时间经历了这么多。
他确实给身上安了定位器,知道她去了城主府,去了东城,去了很多地方,但他唯独没想到她去哪些地方做什么。
“,我也有事情没告诉你。”
愣了一下,左眼的泪珠掉下来在脸上形成了一道泪痕,风吹过凉凉的。
“你先说。”
“我知道你的身份,很早的时候就知道了……我还知道,你不是最开始的。”
小汤圆坐直了身子,歪过头看向,她坐在那里抱着膝盖,一言不,但眼中倒是震惊得很。
他继续说道,“最开始的会惧怕‘烤鸽子’,有同情心,于心不忍但又不得不完成工作,最重要的是,她恐高,你一点儿都不恐高,还敢爬屋顶。”
这点也不是小汤圆第一个现的,第一个意识到的应该是理塘,这些话他有想过要不要开口问,但最后还是没说出口,而是告诉了小汤圆。
可惜,他到死都没问出口。
“为什么你这么说?我一直都是啊,从来没变过啊……”神色不太自然,有种被戳破了的尴尬。
“现在争论这个也没什么意义,我只是替理塘问出来他想问的。”
“他想问我的吗?”
小汤圆点了点头,随即开口道:“不知道你记不记得有段时间你一直不在线,再次上线后就正常了许多。”
自然知道,那是在画中仙那个案子里,下线的原因也确实有些难以启齿。
她不能说,但她不得不承认,理塘的脑袋聪明得很,原来他那么早就现了她的异常。
“那个时候,他就现了吗?”
“在他假扮王土的时候他就现了,我本来是不信的,但我们在金广场被牌位追的时候,我现你好像真得不恐高了。”
没否认他们的现,但也没承认,只是岔开话题。
“汤圆哥,如果我背叛了放大镜事务所,背叛了鹅城,你会怎么想?”
小汤圆倒是仔细低头思索起来,他从没想过这个问题,因为总让他有一种莫名安心的感觉,“你不会这么做的。”
“为什么这么相信我?”
“你当初为了那么多陌生鹅的案子四处奔走,什么都没要,这样的鹅,我不相信会背叛。”
没再说话,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小汤圆,然后站起身从他背后走过,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先下去了,你也早点休息。”
事情比她想的要复杂,原来这么久以来,理塘都知道,只是一直没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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