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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在身后关上,两个大男人挤在玄关处,显得有些逼仄。
萧子昱胸口微微起伏,本想将人在门外晾上一夜,但低估了袁珩装可怜的能耐。
待呼吸稍平,他先立规矩:“你以后不可以这样。”
袁珩虚心求问:“不可以怎样?”
萧子昱气势一弱,用了个很厉害的词:“不能这样随便操控我。”
见袁珩又开始没正形地笑,他想不出如何反击,最后并起两指戳在袁珩胸膛上:“你刚才承认你做错了。”
袁珩点头:“我错了。”
萧子昱:“那下次不能再犯。”
袁珩捉住他的指头:“下回还敢。”
“你……”瑞凤眼凌厉地一瞪,眼看又要生气。
袁珩被剜得心头酥痒,嘴上还要占便宜:“戳得我胸口疼。”
他捏着萧子昱的指尖,顺势将整只手攥住,将人拉到桌边,倒上两杯葡萄酒:“酒要醒过头了,别糟蹋好东西。”
萧子昱端起高脚杯,将杯底一饮而尽,轻酸味苦的味道充盈了口腔,唇瓣沾了酒液,比初采的葡萄还要鲜嫩。
他微微侧目,掀起眼皮看人:“你教我的那句法语,是什么意思?”
袁珩装模作样:“哪句?”
萧子昱不想再说一遍,愤愤道:“为师不尊。”
袁珩同他碰杯,杯沿磕在一起,发出叮的一声:“还有更不尊的,怕你扫我出门,没敢实践。”
萧子昱领教了他的霸道,嘲讽道:“这世上还有袁先生害怕的事?”
袁珩盯着他的眼睛,拿美人下酒,喝完一杯才郑重道:“有。”
眼底像是有某种深沉的情绪闪过,萧子昱情不自禁移开视线,没再探究。
两人站着饮完一瓶葡萄酒,消磨了大半夜,总算是觉出困来。
萧子昱累了一天,又饮了酒,夜里睡得深沉。第二天醒来已到正午,他跳下床,袜子套了一半,这才反应过来戏已经拍完了,不用再大清早赶去剧组做妆造。
洗手间传来刮胡刀片的响声,袁珩洗掉刮胡膏,又拍了须后水。出门后看到萧子昱赤脚站在地毯上,一只脚上穿着袜子,另一只陷在绒毛里,脚趾圆润白皙,正尴尬地抓着地。
“睡懵了?”他问。
“嗯。”萧子昱揉揉眼睛,顺手将长发扎起来,“我以为今天还要去剧组。”
袁珩走到近前,单臂圈住他的腰,稍一用力就将人搬离地面,在萧子昱开始挣扎前把他稳稳放在了床上。
萧子昱还有点懵,笨拙地伸手去捡地上的袜子,袁珩先他一步拾起来,半蹲下身给人套上,顺带拍了拍脚踝:“还没醒?”
萧子昱醒了,后知后觉感到羞耻,袜子中的两只脚蜷缩成虾米,“你别这样。”
“规矩还挺多,”袁珩恢复了资本家的嘴脸,“不让干这个,不让干那个,老板睡沙发你睡床,是不是改天还会爬到老板的头上去?”
套房里只有一张床,除此之外是客厅里的折叠式沙发。萧子昱说:“我也可以睡沙发。”
“半瓶葡萄酒都没有的酒量,喝完就上床趴了,”袁珩讽道:“估计都找不到沙发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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