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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眠,”卧听风语气正经严肃,“对所有人,是除你之外的所有人,都要留一分余地,毕竟世事变迁,不走到最后,谁都不知道结果,”看着松鹤眠变得冷淡下来的表情,卧听风揉揉那被他掐过的脸颊肉,
“这不是对我们之间的感情存疑不信任,是做人便当如此,毫无保留太容易受伤,留有余地,到最后怎么都会有条退路。我终是比你大了不少年岁,想法许是与你们年轻人不同。”有些叹息,他不希望鹤眠再为情之一字受伤,即使是他自己也不行。
松鹤眠别开头,“咔咔”地嚼着嘴中的糖。
卧听风伸手掰正人的脸,“好了,乖……”话声顿住,发红的眼眶中蓄满了泪水,似泪随时会落下。
松鹤眠再次别开了脸,“我知道你所说的意思,我看着像那么蠢的人吗?”极力保持语气的平静,“我没那么蠢。”怎么说都是自己摸爬滚打过来的人,卧听风所说的道理,如何能不明白?
“乖,早些休息,明日不是还要上山吗?”卧听风摸摸松鹤眠的头,心软的一塌糊涂。
等又躺到同一张床上时,松鹤眠才懵逼的反应过来,他怎么被忽悠上床的?他是没自己的床吗?懊恼已无事弥补,翻了个身背对着人,看着黑漆漆的床帘,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脸,他今天是过于失态了,他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真的不清楚、不明白吗?
又翻了个身面对着人,是心知肚明的吧,缺爱久的人会有的通病,渴望被爱,被珍视,被看到……基于容貌上的浅薄心动,在这一刻,他看见他的心真正塌陷了一角,而这只是个开始,他无比清晰的认知到这个事实。
一只手伸了过来,带着自己进入到另一个暖乎乎的被窝中,“睡吧,别多想了。”背被轻轻的拍着,额上被印下一吻,就和哄个小孩子似的。
松鹤眠本应该不自在的,但大概是太温柔太温暖,话声还没消散多久,人便陷入了黑甜的梦乡。
卧听风将人抱得更紧,却不到让人难受的地步,跟着陷入安眠,他发现了,比起焚各种助眠的香,还不如同鹤眠一起睡有用。
……
对于第二天醒来和人姿势亲昵,松鹤眠表示已经习惯了呢(摊手jpg),反正也只是和人相拥而眠,又没发生其他,这有什么?等真发生点什么,再不好意思也来得及。
卧听风顺过松鹤眠的发,“醒了就起吧。”
松鹤眠挣扎了下,幽幽地看人,话是这么说,松手啊。
卧听风舍不得地更紧了紧手上的动作,“抱着了,就真的难以放手啊。”
松鹤眠,“不放就不放吧。”他也有点不想早起呢,谁家好人天还没亮就起床?挪了挪身体,寻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又合上了眼,温和不刺鼻的香味催人入眠。
卧听风哑然失笑,真是个令人心生欢喜的宝贝。
由于早上多睡了会儿,起床直接错过了早餐,到了吃午饭的时间点,吃完饭,喝完苦苦的药,松鹤眠背上自己的小背篓,再次踏上了上山的路。
卧听风就走在松鹤眠的旁边,心境的不同吧,这本就赏心悦目的景色更赏心悦目上了两分,目光总忍不住落在松鹤眠身上,白瓷飘着薄薄的桃花粉,格外的动人。
松鹤眠,“看路别看我。”要点着了,要点着了,再看他要被点着了,那视线和要吃人似的。
卧听风牵了牵唇,“谁让鹤眠生的过于动人了呢?这让人怎生挪的开眼?”
松鹤眠脚下差点没打滑,“听风,”语气复杂,“你是个正经人吧?”从剧情中也没瞧出卧听风有这一面呀,怎么这么会?他是发现了,他和卧听风比起来,别说是智商完全被碾压,就连感情这方面,都被压的死死的。
“肺腑之言罢了,鹤眠怎会有此一问?”语气中煞有介事的表现出了疑惑。
松鹤眠专心走自己的路,与其和人多说,还不如直接不给他表演的舞台。
卧听风加快两步跟上松鹤眠,“鹤眠,脸皮儿太薄可不是好事。”
“我若真在感情方面游刃有余,你恐怕也不会开心到哪里去吧。”松鹤眠承认他是不如卧听风,但不代表他不了解他,不说完全,也至少有个三分的了解。
卧听风围着松鹤眠转了一圈,“鹤眠,是恼了我吗?”
“那倒也不至于。”松鹤眠细细剖析自己的心理,他那句话倒是在自己身上应验了,太游刃有余,就会显得略微的不太认真。
“鹤眠,那可是奢靡浮华的京城啊~我没碰过,却不代表我没见识过,”卧听风指尖触了下松鹤眠的唇角,“别不开心了,三十年来,只你一人。”
松鹤眠眸光颤动,甜腻的花香随着风悠悠荡荡袭来,包围缠绕,密密织成一张盈满甜香的大网,松鹤眠避开卧听风的眼神,朝着挺立的桃花树望去,“这次别再说扰我心神的话了。”匆匆撂下一句话,便朝着桃花树走去。
卧听风摇头失笑,和只缩在兔子洞里的兔子似的,一有点风吹草动,立马就将头缩了回去,偏偏风平浪静时,却总忍不住探头探脑的张望,可爱有趣极了。
站在不远处看着人,很美,清艳艳的,艳而不妖,美而不庸俗,是自皮肉骨子里透出的美,他就如蒙尘的璀璨珠宝,本身便很美了,但拂去尘埃后,他将绽放出更绚丽的光芒。
松鹤眠专心致志,一心一意的做事,背篓很快就被填满了一半,从树上跳下,昨天就是意外,不然他哪至于那么狼狈,想至此,朝着真凶望去,四目相对,原来……原来他一直在看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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