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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泣只是倾诉负面情绪的一种方式,但总得有个度吧,长时间无厘头的哭泣绝不是好事,你是想第二天起来弄个结膜炎?还是想头痛缺氧,嗓子变哑?你要是这么想,那就当我没说。”
“我错了嘛爸爸。”他当时就想发泄情绪,哪还想得到这些,祁安试探着去拉沉聿的手。
沉聿没有躲开,盯了他片刻,不疾不徐道:“错哪儿了?”
“不应该……瞎哭,伤眼睛。”
沉聿毫不客气:“你是不该瞎哭,下次要再犯,绝不轻饶。”
“我不会再犯,我保证。”祁安立马低下头,像之前那样去摇沉聿的手,“我知道错了,真的。”
“知道就好。”沉聿反握住他的手,牵着他回到客厅。
一楼的客厅很大,有七米高的挑空,祁安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他光着下半身在这里走来走去,真的不会有人进来吗?
万一被人撞见了该怎么办?
他就想了想,这样扫兴的话,也没好意思问出口,只祈祷别有人进来。
祁安吸了吸鼻子,对沉聿说:“先生,我鼻子有点塞,休息一下吧。”
他鼻塞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每次哭都不怎么通气,更不用说哭得这么撕心裂肺,简直正中枪靶。
“你这样有多久了?”
“高一的时候吧。”
沉聿看过来:“那你还挺能忍的。”
祁安:“也没有吧,我都习惯了。”
“什么都乱说,我看等你两个都堵上就舒服了。”沉聿泄出几分哼笑,没好气拍了拍他的屁股,另一只手把干净的纸巾放在他鼻子上,轻轻捏住鼻翼,“擤一擤。”
祁安连忙抬手,想拿过那张纸,“不用了,我
自己来就行。”这种事情哪有让别人帮忙的。
沉聿轻易避开他的手,自顾捏起他的下巴:“没擤干净,再擤一下。”
脸似乎更烧了,祁安把住沉聿的手腕,闭着眼擤了几声。等擦干净后,沉聿又扯了一张纸巾,问他:“还有鼻涕吗?”
祁安嗡嗡直摇头:“没了没了。”
沉聿没信他的谎话,纸巾又覆盖上来:“你多擤一擤,擤干净。”
祁安羞得没脸看人,又擤了几声,沉聿帮他擦干净,祁安红着脸,唯唯诺诺道:“这次真没了。”
“嗯,带药了吗?”
祁安:“带了。”
“那你先喷点药。”
祁安从衣兜里掏出一瓶喷雾,对着鼻腔喷了几下,不久呼吸重新通畅起来。
沉聿告诉他:“喷好了就去那边找个位置坐,写500字检讨,半个小时后我检查。”
“啊……”祁安下意识去看沉聿,“都认错了怎么还要写检讨。”
沉聿竟真的思考起来:“有意见的话,你也可以不用写,我不会逼你。”
“……不,没意见,我写。”
顺着所指的方向看去,墙边是一块用大理石砌的吧台,五个椅子也都是高脚椅,别的不说,现在屁股一碰就痛,坐那个不得要了他的命,“就是椅子有点高了,能不能,换一个?”
沉聿:“没意见,但喜欢讨价还价?”
祁安急忙摆手:“没有没有,是跟您商量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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