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盒里放着一张折迭整齐的画纸,黎堇城缓缓将画纸打开,是个年轻小娘子,眉眼与他很相似,左侧上方写着作画的年月,算算时间,是十五年前所画,落款的红印因着存放不当有些模糊,但隐约可见一个盛字,画的是她娘,那作画之人难道是他爹爹?
黎堇城回西街的时候,吩咐春歌安排十几个人去西城门的算命摊捧场,他偷偷站在巷子口看着盛林慕忙得喜笑颜开,转身去附近的茶水铺子要了一壶铁观音,连着茶壶一道付了钱。
抛砖引玉
盛林慕也没想到这么多人排队来算命,他没有黎堇城那样的睿智,能将人哄的团团转,但这些人也不计较,随意糊弄几句便心甘情愿买了符。
黎堇城拿着茶壶将盛林慕喝完的竹罐斟满茶水,又将旁边自己那个罐子斟满,拿着竹罐热着手,竹罐温度正热却不烫手,茶水清香扑鼻。
盛林慕一脸“你来啊”,黎堇城笑着无声道:你继续啊。
站在一旁听了一个上午的坑蒙拐骗,黎堇城乐得合不拢嘴。
到了午间用膳的时间,黎堇城将最后一个客人轰走了。
“你干嘛呢,又不急着一会儿。”
“饿了,先吃饭才是正经。”
两人便去了就近的酒馆,临窗的位置可以一眼看见他们的算命摊。
盛林慕数着剩余的护身符,还剩六十几张,一个上午就卖了一百三十多张,将剩余的护身符拍在黎堇城桌边。
“下午这些归你了!”
“好,都听你的。”
“我想去东街看看,晚点给你带吃的回来。”
“先吃饭吧,都要凉了。”
“嗯”
吃完饭,盛林慕便去了东街方向,黎堇城提心吊胆的跟在不远处。
“花巷还有多远?”
夏武道:“就在前边,华青酒楼旁那条便是。”
盛林慕一路逛去,偶尔打探一下东街赌坊情况,路过一家柜坊,他便进去将银子换成银票,昨天的加上今天的有两百多两银了,换了两张百两银票,身上瞬间轻减多了。
东街的蜜饯铺子,盛林慕挑了桃肉和糖杨梅,临走时掌柜的还说见他眼熟,像是哪里见过,盛林慕只当是买卖人套近乎的手段。
路过华青酒楼,盛林慕看着酒楼外的陈设站了许久,黎堇城在拐角处扣着粉墙,粉墙上渐渐刨开个小洞,看着盛林慕又往前走了,他才松了口气。
“春歌冬平跟着他,夏武你随我进花巷。”
“是!”
花巷深处有间红杏楼,大门敞开着,白日宣淫的人极少,但也会有出来接客的。
“哎呦喂~好俊俏的小郎君,是来寻乐子的吗?”
“你们这有年纪大一点的妇人吗,最好是丹凤眼的。”
“有有有,我们这啊啥样的都有,您楼上请。”老鸨想着,这小郎君多半是缺母爱,才会想着找个老妇。
黎堇城跟着老鸨进了一个雅间,夏武守在门外,不多会三个半老徐娘进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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