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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俩小时才到,万一老两口也搬走了怎么办!我这一路上打了十几个电话都不接。”梁山犯愁。
“没办法,只能赌了。”
陆行舟把车停在路边,他打开车门,可能是因为村子沿河,陆行舟觉得这边的气温比市区还要冷上一倍不止。
脸与空气接触那一刻瞬间就被吹麻了,他上后备箱里取出提前准备好的东西,然后带着梁山往村里走。
陆行舟绕了几家,最终停在一个看着有年头的院门前,他用袖子扫开门牌上的雪。
“三组六号,是这。”陆行舟冻的上下牙不自主打颤。
梁山也一样,脸红的像猴屁股:“这院里雪都扫干净了,应该有人吧?”
“有没有进去就知道了。”陆行舟小跑着跑进大院。
院子的地板是一整片水泥抹的,雪都被扫至院子两侧,房子是典型的红顶瓦房。
陆行舟敲门,木制的门板被敲得吱吱作响,农村其实并没有敲门一说,串门的客人往往都是扒着窗户看看有没有人,有人就直接推门进了。
“直接进。”梁山家里父母都是农民,对村里这些约定俗成的东西比较了解。
“都进村了你还敲什么门,咱们这边没敲门这个说法。”
“啊……”陆行舟不清楚这些,他试着推门,门果然没锁。
陆行舟进去,直面的就是一个敞开的厨房,西屋一眼望去全是杂物,没有人。
他把视线转向东屋,东屋虽然关着门,但能通过玻璃窗看见正在播放的电视。
“这门也不用敲?”虽然江昱的事情很急,但他觉得这种不敲门就进屋的行为真的很冒昧,更何况老两口与罗晟更不不是他们的嫌疑人。
梁山白他一眼,故意转换下气氛:“你踹歹徒门踹个窟窿的时候没见你犹豫,人命关天你犹豫了。”
梁山上前把门拉开,他探进去半颗头:
“哎,是罗叔吗?”
被叫罗叔的老头满头白发,他靠着炕尾的小柜,出神的看电视。
罗卫民后知后觉的抬头看向门口,梁山进屋,陆行舟也跟着进去。
“罗叔?怎么就您自己一个人呢?”陆行舟故意晃荡着手显得不那么局促。
“你们是?”罗卫民没有回答陆行舟的问题,他把电视声音调小。
“我小舟啊,您忘了,小时候你还抱过我呢。”陆行舟脸不红心不跳的开始撒起谎。
“这出门办事刚好路过,顺道给您带了点年货,放桌子上了。”
陆行舟从后备箱里拿下来的是箱礼盒装的罗非鱼,他放在桌子上。
“您老不是给我忘了吧?”陆行舟故意反着问,罗卫民起身下地,表情茫然中带着一丝恍然,不知道是把陆行舟和谁对上了号。
“哎呀,有印象了,你小时候才那么大点,一晃都这么老大了,你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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