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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第1页）

江惜月点了点头，悠然离开。

他很想上前阻止，但他知道自己若是此刻求情，必然会显得很可疑，一个玷污了皇帝妃子的人，饶他一命已经是天赐恩德了，若再得寸进尺，怕是把自己都连累进去。

可是……断命根……

不可以……那他们以后岂不是……

南舒烟气息不稳，坐了下来，神思飘远。

在后宫之中，那专门用来关有罪后妃与宫男的地牢之中已经很久没有人进去过了，此时也是分外安静，江惜月没有对吴严做什么，可越是这样，吴严越是不安，他知道南舒烟会想尽办法把自己救出去的，但在那之前一定免不了受苦，可皇帝却什么都没有做，让人匪夷所思。

他看见一双脚走到自己面前，抬起头看见江惜月招了招手让人出去了。

在这地牢里，也不缺乏议论者，他已经听说了皇帝就是月妃的事情，可他却不怎么惊讶，反而觉得这样才说的过去。只是一种感觉。

“陛下亲自来审问奴，奴真是受宠若惊。”

“呵呵，审问，倒也不是。”江惜月坐在他面前的黑木椅子上，慵懒地靠在椅背上，“只是朕很无聊，想来听听故事。”

“奴已全盘招认，绝无半句虚言，要杀要剐都是罪有应得。”

江惜月忽然靠近他，眼神凌厉：“也就是说，你们七月半之后相识，便有了奸情？每日夜里相会？”

“没错，但不是每日夜里，只是时常。”

“哪里相会？每次都做些什么？”

吴严愣了愣，没想到他会问的这么细。

“有时在御花园，有时就在他殿中，每次他都会直接让奴开始，他说陛下……说陛下不能够这样满足他……”

江惜月忽而冷笑，满足不了他？

每次做的时候，他还不都是不要不要的乱叫，被弄到神智迷离，再说，自己几寸几两还是知道的，这都满足不了，还有什么人可以做到？

“第一次和最后一次是什么时候？”

吴严心虚，他马上在想那些关键的日子，八月十五第二日是皇帝大婚，再避开出宫时间，和没遇到过越祈温之前的时间，然后道：“七月二十三与除夕。除夕之夜陛下一个人在金銮殿，他便找我说要一起过节……”

江惜月的眼神慢慢凝结。

七月二十三，是越祈温第一次发现自己得病的时候，被小乌引到了他的殿中，那日已经夜半三更，他不可能又去和别人一起，而除夕之夜，所有人都以为他是一个人过的，可是……那日被越祈温知道了他胞妹的存在，后来他们就做了一整夜……

想了想，他们确实在一起之后，就经常夜里偷偷在一起，根本不会有时间跟别人再做什么，而且也没那个精力，毕竟越祈温被自己弄几次就会累的沉睡过去了。

“那他身上的胎记你应该也看到过了吧？梅花印记。”

吴严根本没仔细看到过什么胎记，那时候只是脱了他的衣服，装作真的有在做什么，可是没在意那些，他顺口道：“对，有个梅花印记！”

江惜月笑了笑，让他看走了神。

“说错了，那是朕身上的。”

是谎言还是真利用

江惜月近日除了上朝，几乎都在地宫中度过，这让经常利用借口的林暮吟知道后，很是不爽。自上次过后，他便知道他与越祈温的关系早已非同一般，即使捉奸在床，江惜月仍是愿意触碰肮脏的越祈温，如若有一天让他知道那不是真的，有了翻身之机，那自己就危险了。

宫中此事早已传的沸沸扬扬，林暇凤便让人给他传了信，他照信上所言，于中夜来到太医院，今夜是他娘当值，无他人留夜，他便没有伪装成宫男，直接偷偷前来。

两人说了许多，林暇凤交代了他一些事情，没一会儿外面就快要天亮了。

“此人已知晓你的用意与目的，一日不死总是一个祸患，无论如何你也要加把劲，多在皇帝耳边扇风。”

“可是，陛下并不召幸任何人，他也只是偶尔才召我询问一些问题，最近几日更是不怎么见人了……娘，你那还有神药吗？是不是我最近看起来不够好看了？”林暮吟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

为什么……为什么江惜月就不肯多看自己几眼？那日说什么让他学着以后来侍奉他，却根本没有实行过，那只是对越祈温说的气话而已吗？

他越这么想表情越狰狞。

“那药你已经吃的够多了，在相貌上你当然不输于任何人，只是，你的手段还不够……”林暇凤走近他，露出微笑。

当年她辗转于许多人之间，才得以有今天的位置，否则还不知在哪里乞讨流浪，或是被抓进青楼成为泄欲之物……而这个孩子，是她无意中有的，他的父亲是谁，连自己都不知道。

她摸了摸林暮吟的脸，就仿佛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虽然现在也看起来容颜未老，却已经失去了许多当年的感觉，而他却正是风华正茂，还有无限美好的未来……

但当她看见林暮吟雪白的衣裳上有几点不易发觉的污渍时，林暇凤立刻攥紧了他的袖子。

“这是哪来的？”

林暮吟一惊，不知道她为何忽然那么大的反应，他抬起手来，看到袖上有几点微淡的金色圆点。此时外面已经升起旭日，他也准备离开了。

“可能是不小心在哪沾的金漆。”

金漆？

不，这个颜色，并不是金漆。

她再熟悉不过了。

这是金血。

“这几日你可见血了？”

林暇凤认真的表情让他有些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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