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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倒是说说它长什么样子啊!”伍德罗继续激着面前的老人。
“我,我不记得了……”村长的声气瞬间弱了下去,“那么多年了,谁还记得嘛!”
“那你怎么知道这花是费奥克花呢?万一是你做梦呢?”
“我怎么会骗你,我以费奥克神明起誓,但凡我有一句谎言就让我变成冰柱碎裂而死!”
屋子里瞬间安静了下来,连伍德罗这样爱说话的小孩都不知要说些什么了。
村长喝了口汤,继续说着,“在我小时候,大约是十岁。也是一个冬天,那个冬天可真冷啊,雪花落下的时间比平常早了半个月,我们没有在入冬前打够充足的食物。”
“那时候我真是又冷又饿啊,到了晚上我翻来覆去,肚子饿得睡也睡不着,于是我想出门找点吃的。”
老人回忆起先前的贫苦日子,整个人都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又继续说:“那天晚上天气很好,星星很亮,连冷风都像是消失了……”
伍德罗感觉故事要到关键时候了,催了催老头,老人斜睨了他一眼。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的,可能是直觉也可能是脚印——”
丽塔和伍德罗都异口同声地大叫起来:“脚印!什么脚印?它长什么样子,野兽的,还是人的……”
老人正沉浸在几十年前那样艰苦的岁月里,被两个小鬼头一打岔,气氛什么的消失得一干二净。
没办法,自己除了两个小孩,还有两个合格的听众。
“我好像看见了费奥克花,虽然我隔了很远,连我自己都不明白,一个从未见过这种花的人居然能一眼认出它来。它闪耀着,旁边只有春天才会绽放的花朵,开始以极快的速度发芽、生长……这些花引来了野兽,他们仿佛丧失了警惕性,睡在一旁。”
“就连我,眼皮也慢慢沉重了起来——”
“啊?村长,你真睡过去啦?”又是伍德罗这个破怀气氛的好手。
伊芙琳倒是问出了一个关键问题,“你睡在了雪地里,又是怎么回来的呢?”
“村里人都说,我是二伯背回来的,他还带回了一堆猎物,让村里人度过了一个艰难的冬天。”
“费奥克花是绝对存在的,那堆猎物就是证明!”
伊芙琳有些疑问,“会不会是您二伯打猎收获的呢?”
“不可能!猎物身上没有伤口,而且我二伯不是靠打猎维生的,他是村里的木匠。”
伊芙琳的确有些疑惑了,“您二伯身上有什么异于常人的地方吗?”
“没有,他就是一个普通人,而且早早地就去世了。”
伊芙琳总觉得遗漏了什么地方,却抓不住这丝头绪。
又把地图交给老人,让他凭记忆找找当时发现费奥克森花的地方。
他给伊芙琳画了一个范围,却告诉她,自己曾经找过很多次,都是一无所获。
伊芙琳告别了村长,谢谢他的热汤,非常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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