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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走他就要强买强卖了。”江叙白胡扯。
商砚笑笑没讲话,两个人牵着手继续往回去的路上走,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靠近crkuntyarrialicensebureau,街边处处都能看到首饰店,对戒更是主推。
江叙白并不想承认有那么一瞬间他是想要买下那对对戒的,也不想承认他也在那一瞬间退缩了。
商砚看着他,好一会儿没讲话,直到江叙白差点撞到路人身上。
江叙白跟那对满面笑容的情侣道了歉,商砚有些无奈地叫了一声:“小白。”
“怎么了?”江叙白问。
商砚问:“是你怎么了。”
“没怎么啊,就是有点冷吧,我们快回去吧。”说着江叙白就要走。
商砚却没动,扭头看向街边一栋房屋说:“这是结婚登记处吗?难怪这么多珠宝店。”
“嗯,这里结婚方便,闪婚的人很多。”江叙白说。
商砚转过头看着江叙白,眼神安安静静的,江叙白却觉得自己好像被看穿了,又说了一句“该回去了”,可商砚没动,仍旧安静地看着他,江叙白在他的目光里开始心跳加速,他张了张嘴:“你是要……”
“嗯,我想要。”商砚握紧了江叙白的手,郑重而深情地开口,“江叙白,你愿意和我去登记结婚吗?就现在。”
这段日子江叙白整天嘻嘻哈哈好像很快乐一样,但其实商砚是能感觉到他内心的害怕的,不管是每次面见医生时紧握的手,还是睡着时无意识地捂胸口的动作,又或者在某一个深夜,江叙白梦呓似的没头没尾地叫商砚的名字,说对不起。
商砚爱透了他,自然也看透了他,明白他的每一声对不起,也明白他深埋内心的歉疚与胆怯。
如江叙白所想,他给商砚的的或许是自私,但他也给了很多的无私,无私的包容,无私的予取予求。他给过商砚痛苦,但也给过商砚很多不痛苦,给他厌恶性的开始,又给他爱上性的结果。
商砚可以无声无息地包容他,也可以在此刻无声无息地逼迫他。
江叙白张着嘴,没发出声音,只觉得喉咙生涩,心脏像是泡在水里温润,又像悬在半空惊险,飞快地跳动着,和商砚安静的眼神一起发出无声的催促,和本能地冲动。
“我们结婚吧,小白。”商砚又说。
江叙白眼眶泛酸,瞬间就红了,说:“好。”
商砚笑起来,拿手机给苏姨打电话,让司机送护照过来,而他们则飞奔回去,买下那份“礼物”。
如果五年前江叙白的趁人之危真的是错,那商砚也是犯错的同谋。
胆小鬼,应该同罪。
无可饶恕就要一起无可饶恕,要被宽恕就该一起被宽恕。
总之要在一起。
怎么样都要在一起。
注定相爱的人,就应该注定相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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