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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觉得都不太对。
“那夏油叔叔的爸爸妈妈呢?”
贤治问?出这个问?题时,我正?在观察手里的粉色纸花。
六角形,像雪花。
这是高中的手工课上,老?师教给我们的。
后来我教给了夏油杰。
他的高中生活和我的不同,总是行事匆匆神色匆匆,有时甚至命悬一线。从不会有安逸的手工课。
我固执地教他这些?无用的东西,固执地邀请他参观立海学园祭,说?起来是为了帮他放松心?情,但后来想想,只是为了我自己。
是我自己不想离他太远。
“他们,”
长久的沉寂中传来了夏油杰的声音。
“……已经不在了。”他的声音低了下去,“和贤治的祖母一样,住在天上的花园里。”
谢天谢地,他还知道对孩子说?出童话式的谎言。
“这样啊。”贤治眉眼弯弯,抬起了手,“那这朵花花送给叔叔的妈妈。”
夏油杰垂下眼眸,捏着那朵蓝色的纸花,过了很久才说?了一声谢谢。
厨房的佣人送来了夏天解暑的梅子汤,装在白色的小碗里,红艳艳的。
贤治是个大胃王,很有我年?少时的风范,但他孝顺,知道想着我。
“铃也喝!”
我摆摆手:“我不吃甜的东西。”
“这个也不是很甜。”贤治皱了皱鼻子,伸出小肉手跟我比,“你怎么越来越瘦了?”
不爱吃东西又?整天忧心?忡忡,当然会瘦。
有时候我走路也觉得在打飘。
我确实应该好好吃饭了,但每天一颗的抹布味抗敏药,已经扼杀了我所有的食欲。
“苦夏而已。”我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
夏油杰也在喝梅子汤,听?到这个回答,他握着勺子的手顿了一下,然后便没有再喝了。
贤治是小孩,没想太多,喝过汤就席地午睡了。在荼蘼教,他的日子比在村子里过得还舒坦,小肚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肥了起来。
猿辅导咒灵负责照顾他,很细心?地替他盖上了一条薄薄的毯子。
窗户上也有一只咒灵,小小的,像风铃。紧紧的贴在那里,风一吹,它垂下的尾巴晃动起来,发出沙沙的声音,有点类似安眠的白噪音。
贤治午睡,我就无事可做了。
说?起来我虽然留在了荼蘼教,但实际工作?还没有落实到我头上来。
厨房不缺人,整理院子也不缺人,我毛遂自荐几处地方,都没有人肯收下我。大家都委婉地叫我等上头安排。
上头,那不就是夏油杰本人么。
“教主。”
夏油杰刚准备离开,我叫住了他。
“有事?”
我在他的注视下,摸了摸写了字的手腕,轻声说?:“谢谢。”
“别多想,我这么做不是为了你。”他用冷淡疏离的语气说?,“不然其?他人看到了会说?闲话。”
“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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