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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这才咽下最后一口气。
挺好的,走的干净。
终于跟这女人断舍离了。
皇上迷糊不清的想着,终于合上了眼睛。
已经说不清这是第几次紫禁城蒙上白色了。但这绝对是最隆重最持久的一次。
那日的丧钟敲响——
整个京城都知道皇帝驾崩,外头的街上挤满了人群。如懿淘洗着手里的粗布床单,费力的捶打着。
天杀的凌云彻个大漏斗,屁股跟筛子一样,天天拉一滩蟹黄。
感觉自己都腌屎味里了。
这种一眼望到头的日子,每天都过的如此压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听着外头的丧钟,人群哀呼着‘皇帝驾崩’。
那是她的少年郎啊,他走了。
兰因絮果,都是兰因絮果啊。
自己堂堂名门贵女、后族出身的葱烩、拥有独一无二的墙头马上和苕黏榔、后宫唯一高洁的绿梅、紫禁城永不衰老的水灵、六宫最娇俏的少女。
怎么就这样了,对不起姑母宜修。
她再也不来梦里找自己胜利结算了。
“想什么呢!”龟公给了她一棍子。“干脆搓床单啊,搓完了给你的老相好灵彻儿擦擦身子,省的他长褥疮。”
如懿搓搓满是冻疮的手,马上答应着。
打起一盆冷水回屋就浇在凌云彻身上,把他彻底浇了一个透心凉。“都是你!不然本宫现在还是皇上的妃子!”
凌云彻怪笑一声,声音带着三分娇意,有些雌雄莫辨。“怪我?你怎么不怪你没用。少做梦了,皇上根本就不爱你。要是爱你怎么可能动不动就废你。”
“本宫是他的青梅竹马,他与本宫年少相识,以诗定情‘墙头马上摇香菇——”
“一见思君鸡蛋肠。行了行了,我都会背了。”凌云彻不耐烦的说道。“你帮我好好擦背,我晚上还要再伺候几个客人。”
如懿瞪大眼睛。“你自甘堕落,下减。就算是沦落至此也不该——”
“我儿子还等着银子喝奶呢。”凌云彻已经翘起大腚。“快点的。”那是他老凌家的根,必须保住了。他对孩子寄予厚望,起名叫凌耀祖。希望他光宗耀祖、绵延开宗。
如懿痛心疾首。“你要活的体面啊!”
“你护甲呢?”凌云彻淡定问道。
如懿惊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低头看向自己秃秃的双手。“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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