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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只是去看闲书的……”说到最后,鸣贤也觉得自己的谎撒得没水准,但他总不能对这么小的孩子说,其实我是去妓院做一些你不宜知晓的事吧?
鸣贤看到六太的眼睛慢慢地冷了下来,六太跳下桌子,走近鸣贤。
六太玻璃般透莹的紫色双眸静静地盯着鸣贤,鸣贤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
在六太的眼睛下,他好像什么都藏不住,什么都留不住。
六太突然冷笑一声,他凑过去,抓住鸣贤的衣摆,轻轻地在鸣贤的耳旁说了一句。
“鸣贤,你不知道吗?你身上,好重的胭脂味。”
说罢,松手,头也不回地走开。
鸣贤呆呆地坐在床上。
刚才为止还让人心神荡漾的胭脂味,现在只是无比刺鼻。
青楼番外
雪梅刚刚迈出房间,就看到了雨兰。雨兰见到雪梅,就带着胜利的笑容,挑衅地挑了挑眉。雪梅握了握拳,压下心中的不快,扯起了笑容。
“雨兰,真心祝贺你。”
真心,雪梅在心中嗤笑。
雨兰也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雪梅重新回到房间,她完全没有想吃饭的心情。楼里的小童春花还是很尽责地给她端来饭菜,一菜一汤,一如既往的清淡口味。
雨音楼在关弓里并不算是大牌的青楼,只能属于二三流,光顾雨音楼的人群也并非那些关弓里有权有势的官人,也不是一身金银珠宝的大商人,顶多是一些虽然生活拮据,但附庸风雅的一群人。
雪梅在中不溜的青楼中,也并不属于花魁。即使在雨音楼,比她撑得了门面的女子不少。
雪梅的性格在从事这一行业的女人中算是比较冷的,她自认为自己不能像雨兰那样妖娆,向男人无止尽地发嗲。
雪梅和雨兰是同期,不知是不是因这个原因,两个人之间的竞争格外强烈,即使是两个人都厌恶的客人,只要客人在她们之间犹豫,她们就会抢。
雪梅不知道自己的出身,从她有记忆开始,她就在这里了,雨兰也一样。
她们这些人,在这里看那些客人们来了又走,独自守着,守着守着,也不知道尽头会是什么。
房间早已打扫干净,就等晚上又有一位新的客人进入。
昨日的疯狂,已然找不出。
雪梅搂住自己,身体稍有不适,但并无大碍。她想到那个叫做鸣贤的愣头男人,微微一笑。
在第一眼看到鸣贤的时候,雪梅就知道这个男人很单纯,如雨音楼的老顾客勇年所说的。勇年还偷偷告诉他,鸣贤家境不错,如果做得好了,可以让鸣贤为她赎身。虽然勇年没有多说什么,但雨音楼的大家都知道勇年在大学读书,既然是勇年拉过来的读书人,那也应该是大学生了。
大学生虽然还未封官,只是一介平民,但他们一旦入朝,即是国府的大官,雪梅这点还是知道的。明日的大官到她们这里逛,谁知道以后会有什么好处可捞呢。所以老鸨特别看重勇年和鸣贤这两位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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