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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妈妈本以为郡主是一个人吃的,结果分了四碗出来,虽也只有半碗。
“怎、怎么能和主子吃一样的?”
不说她不吃,连阿草也把头摇的厉害,袁志吃饭向来是最后一个来的。
午后他又去山上砍了柴回来,肚里的兔子肉,是不耐存的,这会儿,还真是有些饿了。
“进来吃粥啊,愣什么呢?”萧鸣笙没法说动里头的两人,便又探头出来,“对了,你吃兔头么?圆圆的兔脑壳,吃么?”
兔子的做法,萧鸣笙能一口气报出七八道来,但是麻辣兔头,确实要费一些功夫。
主要是费柴火。
而萧家护卫袁志,是砍柴的好手。
萧鸣笙没忘记院子里本来的柴火量,就在阿草跑茅房的功夫,他已经挑了好几担柴回来了。
谁家好人的护卫是去砍柴的?
她不免是有些心虚。可兔头就那么丢了,未免有些可惜。
“主子……似乎不能吃辣的……”袁志也尽心提醒着。
谁知,萧鸣笙更是笑得同深山的狐貍似的,“是的呀,就是因为我不能吃辣,阿草又吃坏了肚子,就剩你一人能吃了,你要是敢吃脑壳……”
卢妈妈在后面拼命给他使眼色,袁志吸了口气,只垂下头去,“兔头,也是个食材,实在不好丢了,属下……”
“能吃是吧,那好……”
萧鸣笙也松了口气,目光是落在院子的柴火堆上。
袁志不单是会做事,这几年在京中生活,连察言观色的功夫也见长,马上道:“郡主先进屋,属下抱了柴就来。”
秋风甚大,带动着树叶哗哗作响。
萧家的炊烟,起的不算晚,和张大娘家的,遥遥相望。
山鸡是鲜活的,起出的肉裹上薄薄一层油,稍稍腌过,过水一焯,肉质鲜嫩多汁的。和米粥一起炖着,不柴,也入味。
卢妈妈好不容易才同意来吃这小半碗的山鸡粥,但也要将肉都挑给萧鸣笙。
原身吃了几年的素斋,肚量是极小的。萧鸣笙想补,也得缓缓。
“嬷嬷自己吃的。这一回我入宫,听御医说,这养生之道,过犹不及。山鸡肉是好,但再好的东西,也怕吃多了。万一撑着了,岂不是还要再煮一剂消食的汤药来……我是不怕苦,就是怕费了家里的炭。”
主子的口舌原本就是伶俐的,只是突逢巨变,这些年在山野里孤苦无依,越发不爱说话。乍然说这些,卢妈妈既是欣慰,也心酸。
她的肉挑了出来,不能给郡主,便要给小辈阿草。
阿草是贪吃,但也不能贪卢妈妈这一口,赶忙是捂紧了碗口,“我午后才吃坏了肚子,想来就是郡主说的,那什么过……过什么的……妈妈你自己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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