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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中留了晏公子的地址——一处位于城郊的民宅。
阿鸢读了信,也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就有些坐不住。
城郊荒僻,他行动不便又无人看顾,想到他一个人面临那样的处境她就坐立不安。
也顾不得管家阻拦,牵了马就要出城。
“县主,此刻城门怕是早就关了,您若要出城不如明早待城门开启再说,何必急在一时?”管家五十多岁,原是宫中内官,伺候阿鸢多年,深知阿鸢喜欢胡闹的本性。
“李总管,我有陛下的手令。你不必拦我,我是非去不可的。”
就连阿鸢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固执,她就是听不得更见不得晏公子受苦。
“那老奴去叫几个侍卫陪县主一起去。”
“不必!”
阿鸢说完,一跃上马,朝着城门处飞奔而去,留老管家一人站在府门口唉声叹气地连连摇头。
看来真得请陛下派两个修士来府中了,他这一把老骨头实在拿县主没办法……
却说阿鸢打马来到城门之下,城门已然关闭,守城士兵不肯放行。阿鸢取出手令,亮明身份,士兵开了城门,阿鸢也不废话,打马出了城。
守城士兵议论纷纷。
“这位就是今天进城的斓鸢县主?”
“看她这样貌怕是比街上传闻更要美艳三分呢!”
“可她大晚上,连个护卫都不带就出城,这是要做什么?”
“天知道!”
也许前世
阿鸢打马来到城郊,已是丑时一刻了。
下马来到一处再普通不过的小民宅前。松松的篱笆墙,半掩的柴门,低矮的屋舍里一盏昏黄如豆的小油灯,将高大伟岸的身影映投在小窗上。
她只见过他两面,可这影子她却一眼就能认得出……
许是刚刚骑马骑得太快,阿鸢此刻心跳得很乱,掌心也浮上来一层薄汗,冷风一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脑子也清醒了几分。
自己这是在做什么?深更半夜出城,站在一个只见过两次面的男人窗前发呆。这算怎么回事儿?荒唐!实在荒唐!
阿鸢转身就要离开……
“阿鸢,你来了……”
身后传来了晏公子低沉浑厚的声音。
阿鸢背脊一僵,转回身去,正对上晏公子深情如水的目光。
“我……”阿鸢一时语塞,不知道要怎么说。
晏公子坐在轮椅上,朝着阿鸢浅浅一笑,笑容浅淡却情深似海。
不知怎地,一股酸涩之意从阿鸢丹田处升腾而出,奔向四肢百骸。
“来都来了,怎么不进来坐坐。”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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