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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聿,你不是被困囚笼了吗?你的腿不是被砍了吗?为何……”
霍献容还没说完,李聿身后又飞来利箭,射中了她的膝。
霍献容腿一麻,倒在地上,再一看,她的父亲霍承不知道何时被数箭穿心,早已经没了气息。
“聿哥哥…我从来都没想过要你死,而你却一心置我于死地……”
霍献容趴在他的脚下,凄然的落泪。
“自作孽,不可活。”李聿一脚将她踹了下去,随即撩袍坐于龙椅上。
满朝文武齐齐跪倒,三叩九拜,高呼万岁。
灼染看见这一幕,抱着长意的手微微一松,紧绷的神经也随之松懈。
当她看见霍承手中遗诏突然变的一片空白时,她就知道李聿会出现。
李聿一旦出现,霍承父女就会穷途末路。穷途末路之人会做出很疯狂的事情,比如拿长意做人质,以此要挟李聿。
好在她提前弄瞎了霍承的眼,打乱了霍献容的思绪,避免了这些。
这时裴子霁与武安君闵据走向大殿禀告李聿,叛党已全都被消灭,宫内的霍家军和宫外制造陷阱引李聿中计的霍家兵马无一生还。
摔落在地的霍献容听罢,方才大梦初醒,原来李聿将计就计,反杀了她和父亲。
裴子霁假意归顺霍家,闵据假装去打东洲,然后暗里听从李聿的调令,再将她和父亲一网打尽!
所以,那份遗诏之所以变的空白无字,也是李聿提前动的手脚吧?还有那个囚笼里的李聿,也是假的吧?
原来一切都是假象!
霍献容愈觉得自己像个跳梁小丑,被李聿玩弄于股掌却仍不自知。
她终究不是李聿的对手,从来都不是。
霍献容哭了又笑笑了又哭,龙凤金冠歪歪斜斜的扣在头上,狼狈至极。
李聿厌恶的看着她,冷声开口:“霍氏一门图谋造反,罪无可恕,诛灭全族,车裂!”
“哈哈哈,李聿,你好毒!你会遭报应的!姑母,看见了没有!这就是你的好儿子!你的好儿子要诛你霍家全族呢!”
“李聿,你想知道夷女当初与你失散时去了哪里吗,七年后你们重逢她也没告诉你吗?她被我弄去妓院当了万人骑的婊子!还有啊,长意极有可能不是你的儿子,是夷女跟那些嫖客生的!哈哈哈,李聿,你好可怜!替夷女的嫖客养孩子!还当成宝贝!哈哈哈哈!”
“车裂,即刻行刑!”
李聿整张脸如霜降一样,大手握住龙椅上的髹金龙头,手背青筋凸起。
霍献容被拖了出去,一路拖走时,裴子霁担心她说出裴然的身世,便抽剑在她的后背又狠狠的补了一刀,霍献容顿时没了声息。
扫清叛党,李聿最终将视线落在了李修的身上。
此时李修将抱着长意的灼染护在身后,如释重负的道:“霍承这老匹夫要伤害长意,幸而臣弟及时护住才没让他得逞!也幸亏皇兄回的及时!不然臣弟与司徒内史手下人马有限,根本无法与之抗衡。”
李聿看了看李修身后的灼染,淡淡的道“六弟与司徒爱卿辛苦了。”
李修揖礼道“这都是臣弟应该做的!臣弟最是看不惯那种大逆不道之徒,逆天而行者,臣弟只有替天行道将他拔除!”
司徒胜亦是赤胆忠心“保护殿下不被挟持,阻止异姓篡权乃微臣义务所在。”
二人表尽忠心,李聿看不出喜怒,只下旨对其一一嘉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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