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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声叹气的坐了良久,才去解开包袱。
她听到信时就急匆匆的赶了回去,彼时二儿媳家大门已上了锁,隔壁叶老头出来给了她这个包袱,说是二儿媳走的时候留给她的。
徐老太太以为就是她的衣物,可是一打开她就愣住了,里面是一套簇新的衣裳和一双草靴。
徐老太太泪湿了眼睛,粗糙干枯的手抚上那粗麻衣裳,心里五味杂陈。
她就知道,二儿媳妇心里是有她的。
小心的捧起衣服,贴在了胸口,整齐的衣裳里,掉落出几个东西,叮铃咣当的,滚出去老远。
徐老太太低头去看,脚下正是一枚暗黄黑的圜钱。
徐老太太吃惊不小,连忙弯腰捡了起来,又低头四处看,将散落在地的圜钱都捡了起来。
徐老太太数了数,一共是五个,激动地手都抖了起来。
自打老大家出了事,老大两口子就没少来她这哭穷,当初老头子和三子那点抚恤钱,都被他们要了去,她手里只剩些布币了。
当初花婆就说她,一定看紧了钱,谁要也别给,有这些钱傍身,不怕老大老二不养老。
可是她护不住啊!
当长子跪着哭求时,她的心就软了,又想着是救阿功的,也就妥协了,可她又换来了什么?
手捧着这五个钱,徐老太太悲哭出声,后悔自己偏心太过,寒了老二媳妇的心。
徐老太太在屋里呜呜的哭,徐来福在院里烦闷的吼了一声。
“哭哭哭!一天天就知道哭,明儿你就去找老二媳妇去,我还省下一张嘴吃饭了!”
徐老太太更加悲伤了,她自己有地,有口粮,又不是要人伺候的白吃饱,怎么就多余她的一口饭了?
徐老太太越想越生气,越想越悲伤,真后悔没跟着二儿媳妇一起走。
哭够了,谨慎的藏起来那五枚钱,这回,他就是说出龙叫来,她也不会给他一个钱!
司聪一家大包小裹的到了县城,饶是出门前就做了防寒措施,可到了县城也是冻的手脚麻木。
屋里是前一天金花来烧过火,还不算冰冷,可也烧了一会儿才微有了些温度。
还好小婴儿徐安一直被司聪裹在怀里,小被子里热乎乎的。
安顿好了小儿子,司聪指挥着孩子们安置行李等物品。
直忙活到了下晌,才算妥当,一家子终于可以坐下来吃口热饭了。
第一次坐在桌子前吃饭,几姐妹既兴奋又高兴,一会儿拍拍桌子,一会儿看看椅子,边吃饭,边说笑。
“阿母,这房子可比咱们那草房暖和多了,也宽敞!”
金花笑着点了点杏花的头。
“这还不是好的,县城里的房子才叫好呢,都是青砖红瓦的,可气派了。”
几个小的露出惊羡之色,金花有点得意的扬了扬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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