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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也没有离开的念头,他的雌父不该为他兜底,而阿尔文也不该因此而死。
所有雄虫都是这样过来的,至少他们都还活着。
他应该恨塞布罗斯吗?
虫皇陛下所做的一切没有错,他确实带领虫族度过了灭绝危机,延续下来,没让虫族永远消失在银河之中。
谁也没办法否认他的伟大,在那种境地之下,他的决策没有错,仁慈只会导致最终的失败,而他不能失败。
比起种族的延续而言,他们的牺牲是必要的。
只有活着才有希望,其他的无关紧要。
西蒙逐渐理解了自己的雄父为什么总是不断的喝酒,醉醺醺的,如今的他也一样,酒精会麻痹大脑,让他暂时忘却痛苦。
他照常参加雄虫聚会,喝的酩酊大醉,他静默的坐在沙上,看着混乱的聚会。
帝国就连参加正式宴会和雄虫聚会的频率也要规定。
他的朋友,名义上的朋友,凑了过来,邀请他一起。
他拒绝了,多无谓的抗争啊。
可惜,他连这样抗争也快失去了。
他们的家庭在逐渐壮大,他并不知道那些雌虫叫什么,长什么样,拥有什么。
他只是随意在那沓厚厚的资料上指了几下,反正他的作用就在于此。
缓解雌虫精神暴动,为帝国生育率作出贡献,延续优良的基因。
照常喝的大醉回到家里,西蒙在沙上闭眼睡觉。
在半睡半醒之中,他感觉到有什么柔软的东西盖在了他身上。
清浅的呼吸靠近,西蒙太熟悉他的气息,是阿尔文。
是了,该是阿尔文从前线回来的日子了,想必他积累的军功足够达到少将的级别,只差授勋仪式了。
他能够继续往上爬,坐到更高的位置。
他装作不知,假装睡觉。
阿尔文注视了他一会,还是离开了。
为什么你的眼中再也没有我的存在?
为什么你再也不和我说话?
为什么我们之间总是隔着无法击碎的屏障?
身为军雌的阿尔文怎么可能看不穿他在装睡,只是不想面对他而已。
这样也很好,西蒙面无表情的想,阿尔文对他应该失望的,然后他们就像这样,谁也不会难受。
西蒙开始不怎么和阿尔文碰面,阿尔文军务繁忙,大部分时间在军部,而西蒙就挑着他空的时候出门。
这样平静的生活好像也不错,他有些理解自己的雌父和雄父了。
照常参加聚会,西蒙坐在角落,一杯接一杯的喝酒。
总有雄虫看不惯,他凑过来低声道:“不玩玩?”
西蒙摇摇头,任凭他怎么说都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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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虫看说不动他,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目的:“你的雌君是叫阿尔文吗?借我玩两天?作为交换,要求你提。”
西蒙看向他,语气冰冷:“你说什么?”
雄虫被他的目光震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别藏着掖着啊,你雌君是多音白闪蝶吧,长得那么好看,听说他们一族的翅翼最是好看,我不给你玩废。”
“作为交换,我可以把我的雌君给你,你不吃亏,他是军雌,玩不坏。”
西蒙再也听下去了,一拳接一拳砸在他脸上:“你也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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