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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志们、开饭啦!”炊事排的战士抬着几十个大桶的二和面馒头和牛肉罐头炖白菜来到了训练场。那香飘四溢的饭菜香味儿把新战士们胃里的馋虫都给勾了出来。
“杨叔、给我们娃娃班先把饭打喽!”腰里挎着盒子炮的拴娃最早闻到香味儿,老早就把娃娃班的十二名战士带到了炊事排面前央求道。
“行、你们娃娃班都是一群半大小子,爱饿。就先给你们打饭。”说着老班长就招呼炊事排的战士们给娃娃班的战士们打饭。正在集合的新战士的一看要开饭了,也顾不得什么队列、一窝蜂般址往这边儿跑。
“都给我站住!你们这群饿死鬼托生的家伙。”负责训练的班排长的不干了,他们疾言厉色地命令道。但仍无法阻挡冲向炊事排的一群新兵。
“砰……砰……砰……”站在一旁的龚副营长掏出盒子跑朝天就是连开三枪,一下子把冲向炊事排的新兵们吓得一哆嗦。他们立马停住了脚步,怯生生地望着眼前这位先锋营的三把手儿。
“一群记吃不记打的孬种!这里是他娘的部队、不是你家的热炕头儿,部队就有铁的纪律。刚才跑过来的兵是哪个班、哪个排的,哪个班哪个排的就全部加跑十里路,不然都别他娘的吃饭!”龚副营长气哼哼的把盒子炮装进枪匣大声命令道。
于是训练场上各班排长都过来领自己的手下,带着他们在训练场上开始加跑训练。顿时、炊事排前面空无一人。
“老朱、老龚的要求是不是太严了?”胡教导员望着训练场上正在进行加跑训练的新兵们,有些心疼的问道。
“老胡、自古慈母多败儿----对待新兵你这副‘菩萨心肠’可要不得。你知道谢营长的一营吗?他的部队原来可是有6oo多人,焦庄户一战就报销了3oo多人----部队减员一半。我当时就在场----哪个是新兵、哪个是老兵,我睁眼就能看出来。连最基本的避弹动作要领都没掌握,那战壕一挖就是一条直线;鬼子的炮弹一落下来、死伤那就是一片。单兵掩体也都没有,真不知道他那个战壕是咋挖出来的,他那个新兵是咋个训练法儿。”朱旭靠在树干上闭着眼睛和胡教导员语重心长的说道,“这两年,咱们的部队扩充太快。新兵训练要是跟不上,一旦打起仗来是要吃亏的。现在对他们要求严一点儿,没准在战场上就能生存下来。”
“老朱,我不是那意思。我就是觉得新兵训练该抓抓,饭也得该吃吃呀。总不能让战士们饿着肚子去训练吧。”胡教导员仍不死心,他还在极力为新兵们争取着。
“咱们老祖宗讲究七分饱、三分寒----晚吃会儿饭、没啥关系。关键是要让他们明白令行禁止的道理,作战命令的执行依靠的是部队铁的纪律。老龚这么做是为了让新兵们明白面对任何诱惑,指挥员的命令都必须坚决彻底地执行。否则、这样的部队即使人再多,家伙事儿再好,那也是一群乌合之众!”朱旭眯着眼睛望着训练场上的奔跑中的新兵语气坚定地说道。
“你和老龚是咱们营的军事主官,训练和作战的事你俩说了算。今天这也算是咱们营给入伍的新兵上的第一课。”胡教导员终于明白了朱旭的良苦用心,望着训练场上的新兵似有所悟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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