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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说法,是在洗猪准备剁了下锅呢!
陈仵作下意识眉头紧皱道:“这竹刷子可扎人得很,谁会用这玩意儿刷自己的身体?”
路由轻吸一口气,道:“死者是被迫的,不管是洗澡,还是用竹刷子刷身子,她都是在凶手的胁迫下完成的。”
“没错。”
苏流月点头道:“凶手让死者刷洗完身子后,便让她跪在了地上对他磕头,在磕得差不多的时候,动手把她勒死了。”
陈仵作的眉头不由得皱得更紧了。
这凶手是哪里来的怪癖,杀人之前还要把人刷洗干净?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刺耳的吱呀声,众人猛地转头,就见孙昭安竟一直站在外头,脸色黑沉得可怕。
方才那个声音,是他不小心碰到了身后的椅子出来的。
路由微愣,道:“孙猴子,我不是让你们去打听死者的情况吗……”
“这种死法的死者,我见过。”
孙昭安忽地沉声道:“还见过两次,就在一年前。”
路由声音猛地一顿,一脸震惊地看着他。
孙昭安抿了抿唇,道:“你应该没印象,因为先前你没有参与过这个案子,那时候,那两个案子都是康少尹负责的,我就跟在康少尹身边,因为死者死去的模样十分怪异,我印象很深刻。
方才,我在见到死者的那一刻,其实就想到了那两个案子,直到看到苏小郎君从浴桶里找到了那把竹刷子,才确信这三个案子,几乎一模一样!”
这说明,一年前那两起案子,死者也曾经被凶手狠狠地从里到外刷了一遍。
苏流月一时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
这是她来到京兆府后碰到的第三个案子,谁能想到又是一起连环杀人的大案!
路由连忙走到了孙昭安面前,快地问了一连串问题,“那时候那两个案子是什么情况?死者都是什么人?你们当时查到什么地步了?”
然而,不待孙昭安开口回答,就有几个衙役大步走了进来,行礼道:“都头,我们大致了解死者的情形了。死者姓宁,她男人和大儿子在半年前被强行征兵,那之后便再无音讯,只剩下她和一个幼儿相依为命。
宁氏家境贫困,又向来体弱多病,要养活自己和一个幼儿十分艰难,因此……”
衙役顿了顿,道:“她后来,便开始暗中接客,以此赚点银钱谋生。”
他这话说得委婉了,其实意思就是,宁氏先前是个暗娼,一直在做出卖自己身体的活计。
路由闻言一愣,下意识地看了苏流月一眼,见她脸色不变,才继续道:“这么说,昨天杀死她的人,是她的客人?”
“应该是。”
衙役点了点头,眉头微皱道:“只是,宁氏这活计并不光彩,想要找出她的客人都有什么人,只怕不容易,这种……暗娼,一般都是熟人介绍熟人,也有她们自己主动上街招揽客人的。
我们尝试着问了这附近的街坊,昨晚可有人见到有谁出入过宁氏的房子,他们都说没见到。”
苏流月道:“凶手显然是带着杀心过来的,他过来时会特意避开这附近的人也很正常,而且我觉得,凶手定然不是第一次来宁氏这边,他是提前知道了宁氏家里的情况,也知道宁氏家里有浴桶,才会带上一个竹刷子过来,完成这一场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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