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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让你涉险,都怪我考虑不周,大意了。’
‘以后再有这种重大决定,我会格外谨慎。’
‘在你那,用对讲机只能与澎石城联系上吧!’
‘听徐动说,路程太远有时还收不到,其他两城更无法联系上。’
‘我有个建议,在四城中间位置,设立一处军帐,留下点人手,专门负责接收传递对讲机内容。’
‘如此一来,四城就可以随时联系了。’
‘那样的话,以后哪个城再遇到今天这种情况,也不会孤立无援了。’
‘你去澎石城坐镇这主意不错,我表示支持。’
‘对抗十八路诸侯,你不亲自过去,我还真有点不放心。’
‘只是,稍等下再走,我让无双出去给子阳买药了。”
‘去澎石城也不用带太多物资,带着瓷缸去就行了。’
‘到了澎石城后信件通知我,我先送点水粮等物资过去。’
写完就扔进了瓷缸里,靠在椅背上,微微闭上眼睛,脑中不断幻想着,谭君艳在战场上英姿飒爽的模样。
……
谭君艳这边,很快就见到了王炎熟悉的字迹。
当看到‘你人没事就好,其他的都不太重要’时,神色为之一动。
虽然没有华丽语言的修饰,但这简单质朴的话语,却让心中一暖。
王炎的牵挂如此纯粹,无关战功,无关局势,只是单纯的希望自己平安。
这种被人珍视的感觉,令心中涌起了一股暖流。
并且,这次涉险,他还非常自责。
即便身在两个世界,也能感受到他的真诚。
抄起笔,又给王炎写了一封信。
大致意思是,要他不要自责,这次涉险,与自己考虑不周也有很大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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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就接到了王炎送来的医药等物品。
略微看了看,便走出了大帐,对附近一位士卒道:“可知道子阳在哪里被医治?”
这伙计一弯身道:“回主帅,道路尽头,右手边第一个军帐。”
“我知道了,你忙你的。”
谭君艳大步朝子阳所在的军帐走去。
还未等踏入大帐,便听到了子阳的夫人和女儿,那令人揪心的悲泣声,以及她们饱含忧虑的对话。
“娘,爹爹他……他会不会死啊?”小女孩稚嫩的声音中带着哭腔。
谭君艳一愣,感觉声音如一把利剑,刺在了心脏上。
“不会的,你爹爹是个大英雄,他一定不会抛下我们的。”
子阳夫人强忍着泪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一些。
可每一个字几乎都在颤抖,彻底暴露了她心中的不安。
谭君艳表情痛苦的摇了摇头,一把掀开了大帐。
帐内的景象让呼吸都为之一滞。
只见子阳趴在木榻上,后背是一道道杂乱的伤口。
血肉模糊,触目惊心。
正在帮他清理伤口的医师,见是谭君艳,忙停下了手上动作,
“拜见主帅。”
随即,子阳的夫人和小女儿,齐齐倾身行礼,“拜见主帅……”
趴在木塌上的子阳,就要挣扎着起来。
“子阳别动。”
谭君艳顾不得与其他人客气,忙示意子阳不要起来,
“让你受苦了!”
“主帅,你这是哪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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