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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院的一间空房。
进门时,阿泰带着老宅另外两位保镖一块在玩斗地主。
而余澍则跪躺在冰凉的地板上。
嘴唇上的血肉已经干涸,听见声响立即抬起了头。
“你…你…”他忍着强烈的痛感,指着突然出现的男人,勉强出了声音。
阿泰见状,直接把牌一丢,恭敬的来到谢昀身边,“家主。”
谢昀点了点头,淡淡的看了眼地上的人,拉过身边的椅子坐下。
余澍挣扎着从地上起来,死死地盯着谢昀,“你…是…”
“我?你连我都不认识就敢惹我的女人?”谢昀轻嗤,冷眸一扫,淡声开口道:“鄙人不才,姓谢,单名一个昀。”
“你是…谢家的…掌权…人”
余澍并不关注豪门圈里的消息,只是这件事在羊城闹得太大了,说是港城那位许家的大小姐要跟谢家人喜结连理,两天后要在祠堂附近大摆宴席。
他的关注点一下就被拉走了,许家大小姐。
细问之下,才现果然是她。
这么多年,余澍其实还活在杀死父亲的噩梦中,他认为是许然带走了他的父亲,所以作为交换,她必须留在身边陪他。
就是这种自私的想法让他坚持了一年又一年,一直以来,他都在想方设法接近许家,但许家那两个老东西把她保护得太好了。
后来甚至还把人弄出国了。
他能力不足,最后只能放弃。
可现在,真是天赐良缘。
这么好的缘分他怎么能错过呢?
所以就有了后续的事。
他痴痴的笑了两声,看着眼前神色淡漠的男人,“原来…然然是要跟你一起啊?有了我…还去勾搭别的男人…咳咳…真是不乖。”
渐渐的,他面容开始扭曲,脸上的经络忽地跳动了一下,嘴上原本干涸的血迹也因为他强行开口再次涌出血来。
“可惜…扣子都解开了还是没来得及尝一尝她的滋味,就差一点,就差一点,哈哈哈哈哈…”
谢昀所有的淡然顿时化作了乌有。
他微挑眉眼,从容的在椅子上起身,慢步朝余澍走去,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哪只手解的扣子。”
“呵,我…啊…!”
余澍话还没说出来,一只锃亮的皮鞋就重重的踩在他撑着地板的手上。
“这只?”谢几乎用了全力,阿泰在一边甚至还听见了骨头碎裂的声响。
而余澍凄惨的哀嚎也穿透了整间房。
吵得人心生厌倦。
谢昀突然就觉得没多大意思了。
一个垃圾,居然也值得他耗费心神?
还是回屋陪老婆睡觉实在。
这样一想,谢昀便感觉通体舒畅,他掀起眼皮,朝身边的阿泰勾了勾手,“手筋挑了,找个罪名把他放进去,无期。”
说完,他又用力的碾了碾脚下早已虚软无力的手掌,转身离开。
他不可能,也不会再让今天这种事生。
所以这个人,必须要在他们的生活中,彻底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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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属于他俩的院落,谢昀凌厉的眉眼终于慢慢舒缓开来。
他走进卧室,下意识看向床上鼓起的一小团,脱下沾染了凉意的外套,想了想,还是决定去隔壁浴室简单冲个澡。
直到一切处理妥当,谢昀才掀开被子上了床,也许是感受到了身边的忽然凹陷,又或许是呼吸到了熟悉的气息。
许然连眼睛都没睁开,就在睡梦中微微挪动了身子,往他怀里靠去,就连呓语念起的名字,都带着满满的依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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