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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年姝见连翘肋骨处伤势格外重,怕是被踹断了骨头。
不敢自己贸然触碰,只能将连翘手臂上的几处血污渍仔细擦拭干净。
等舒年姝已实在是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的时候,去舒琳琅处请郎中的丫鬟才姗姗来迟。
声音带着哭腔:“娘子,我去请了,可,可姓周的妈妈说少夫人正在与少夫人母亲话家常,好说歹说都不让我进去,也不肯叫人通报。”
连翘躺在床前,脸色越发的苍白。
舒年姝咬了咬牙,叫这个丫鬟再去夜启淮处请一请。
“娘子,不知道吗?世子爷刚刚在院中和二公子一起出门拜访韩相公去了。此刻,不在府中。”
舒年姝脸色一白。
刚刚?
那不正是自己刚才和连翘被夜书彦为难的时候?
难道刚才夜启淮也在那处长廊?
舒年姝来不及多想,命两个丫鬟看好连翘便自己匆匆向着舒琳琅的院子中赶去。
日头正烈,舒年姝辗转半日一直未进米食,胸口处还胀痛不已。
走了几步就只觉得自己也要昏倒了。
舒年姝死死掐着自己的虎口,强撑着精神走到舒琳琅的院子。
果然见周妈妈在门口守着。
“周妈妈,劳请您通报一声。说我有事求见嫡母和嫡姐。”
周妈妈是一手将舒年姝调教出来的,看向舒年姝的目光不自觉的带着轻蔑。
“三小姐,您是攀了高枝儿。可别来为难咱们这些做奴才的,夫人和大小姐许久未见,母女相见不过片刻,我这做奴才的怎么敢进去打扰呢?”
舒年姝一口银牙差点咬碎。
郑月容和舒琳琅从碧溪阁出来,已经一个多时辰了。
就算有再多的话要说,怕都已经说干了。
再者,周妈妈在舒家做主母身边的掌事嬷嬷二十余年,怎么会不敢进去通传。
多半是,刚才在长廊处夜书彦为难舒年姝主仆的时候,郑月荣和舒琳琅就已经得了风声。
现在故意避而不见。
舒年姝拿不准是自己做了什么让郑月荣舒琳琅母女二人生气的事情,二人想敲打自己才避而不见的。
还是她们只是单纯不想为了她,触了夜书彦的晦气。
舒年姝强压心中的怨气,换上一脸甜笑。
避人耳目的将自己手腕的一只银镯,褪下来塞进周妈妈的手里。
“妈妈,年姝也是您看着长大的。人生在世谁没几个要求着的坎节儿。连翘那丫头现在出气多,进气少了。求您老抬抬手,好歹为我进去说上几句话。您在舒家打点上下这么多年,我嫡母最能听进去您的话了。”
周妈妈到底也是自己当了母亲的人,听舒年姝说连翘情况这么严重,多少也有点动容。
周妈妈接过镯子,心念微动。
舒年姝见似是有门儿,赶紧摸索身上是否还有其他细软。
刚把头上的发钗摘入手中时,舒琳琅院子的门突然开了。
一身雍容的郑月荣走了出来,面上一派慈笑。
“这镯子周妈妈可以收了,但是郎中可不好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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