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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书彦颔首,脚步轻快往外走,反倒异常迫不及待。
他轻佻的想,平日便勾人的那双软肉,若真挂上雨汤,也不知是多好的滋味。
海晏堂前情形依旧,舒年姝依旧跪着,身体却有些堪堪受不住。
她面上通红,雾眸不断眨着,翘睫上的泪珠逐渐叫她视线模糊。
往年这时她也是跪着的。
主母冤她偷盗,怪她离家。
下令让她在雨中跪上整整一日,那日下的雨骇人的紧,她还小,只管一个劲的哭。
姨娘太过心疼,越着家中规矩去求。
舒年姝还记得那日,一人高的木尺足足十五斤重,一概往姨娘的腰腹招呼。
那日的结果她不知晓......
舒年姝只知道,姨娘没有挨过来年春天。
“姨娘。”唰的一行热泪自眼眶中滑落,舒年姝揉了揉,不明的虚幻前,那位与她尤为相似的人竟堪堪出现。
“我想你了!”舒年姝不免委屈的望她,情绪触礁,一时决堤。
雨又大了一些,侵略朝下时带起阵阵雾水,此时对着无人处又哭又笑的舒年姝难免叫的冬夏心头一紧。
她惊呼,“娘子。”
与此同时一声炸雷驰骋而下,夜更深了!
夜启淮同时捕捉到两道声音。
现下已是三更,夜启淮冷峻的眉眼微跳,周身处寒气沉沉,方要忍,复又想起那副就娇容,雨太大了,怕是要淋坏了!
疯狂转动佛珠的拇指骤停。
眼前溢出懊恼之色,终归破戒,愤而推门,赤足走出。
夜启淮一眼便见浑身湿透的可怜女子。
雨幕下的她肉身在薄纱前若隐若现,胸前浑圆更是力挺,连带着艳红娇艳欲滴。
这番狼狈场面竟生生叫他看出火来。
怒意难免,夜启淮狠踩入水幕中,底下冰寒稍叫他冷静一番,唯独眼尾处的红痣平添暗色,“舒年姝!”
他重声唤过,舒年姝这才抬眸。
哭的眸难免朱红,嘴角嗫嚅处溢着水光,面似无辜,更是饶人心魄。
她分不清楚对方是谁,只想着姨娘。
柔骨划过夸大背颈,舒年姝猛意扎入这处滚烫叫人惊呼的怀中。
夜启淮自诧异对方惊人之举。
臂弯才要扯人,女子突抬蓄泪美眸,“姨娘,你终于来看我了,你没有不要年姝。”
“姨娘,不要你走。”
舒年姝唤的是母亲,毫无保留的情绪终是触得夜启淮一软。
冬夏担忧走来,不自觉的哽咽伤心,“可怜的娘子,她母亲早已去世,这事她一直记得,便是在细柳阁也时常梦魇。”
话音落下,夜启淮厉眸瞬而敛下。
她竟?也没了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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