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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阵仗救护车。
她摇头:“我不要去医院,这个温度适合吃药。”
一副打死不扎针的倔犟样,男人略微皱眉。
工作人员突然开口问,“您怎么有闲暇上这儿。”
“看陈叔比赛。”祁砚西不温不雅的回应。
“稀客。”那人笑着点头,“天黑,那您慢走。”
这个‘您’是尊称,而不是京腔客客气气的‘您’字。
姜暖听出来,回头一望那座大院,再看牵她手走路的祁砚西,汗毛有些竖立。
姜暖不肯去医院,因发烧,毫无清醒意识,恍惚听见他坐在驾驶位给白手套司机打电话,最后,车开到二环内的高奢酒店。
总统套房。
准时的,小李送过来两份药,一份是止咳,一份是给躺在沙发的小姑娘,退烧药。
并不是祁砚西亲自买,姜暖服完药躺沙发就睡。
边上的小李抬头看看天花板,问向坐在沙发另一边的祁砚西:“要不要给她找医生打针。”
他起身,人淡,“不退烧再说。”
小李点头,只好去一旁瞎忙碌,看落地窗外的夜景,不言不语。够宽,随便逛。
那小姑娘,小李总共见过两回,第三回住进这里了。长得是挺娇姿玉骨,小李当时的脑子里就出现这个词。
-
姜暖在沙发睡不踏实,退烧后,扶着腰起身,四处看看,一眼注意到书桌前工作的男人。
他边咳边手翻阅合同,指尖夹根香烟,长长一截,送到唇肉边吸一口,慢悠细吐。
姜暖双手搭在沙发靠背,露出脑袋:“咳嗽少抽烟。”
祁砚西向来不是被动的人,食指点点烟灰,沉声切入主题:“前晚哪儿去了。”
“友谊宾馆。”姜暖老实巴交。
听到他继续问:“然后呢,怎么生病。”
她将下巴轻轻搁在沙发靠背,看着他。
“您那夜走后,刘怀英出现,拉我去打牌。”
那一夜的祁砚西不过是随意翻页,认真看批件,不曾看她一眼,将烟蒂缓慢捻进烟灰缸。
“友谊宾馆什么时候成玩场,棋牌桌得找人给他们罚了,哪天闹明面上,好看么。”
消散的烟雾里,祁砚西面庞清隽矜贵,又翻一页批文,提笔签字。
边上的小李点点头:“我明白,不包庇。”
姜暖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将头栽进抱枕。
什么意思?
终于她想通,刘家、梁家的少爷这么玩,哪天玩上丑闻都不好。
又自作多情的想,没收他们的牌桌,祁砚西是在偏心于她吗。
祁砚西合上文件收在手中,起身,将桌角那盒布洛芬胶囊丢沙发里,“备用,嗯?”
猛地一下,姜暖坐起来:“你去哪。”
祁砚西停下脚步,淡淡看她一眼,“还要跟我么。”
他眸色深深,姜暖仓皇避开他的视线,“不是那个意思,礼貌问您的去向。”
他只是笑着没回应,拿起入门衣柜整齐挂好的西服外套收在弯臂,边走边回复短信,不知道半夜还能回给谁。
门‘哏’一声,彻底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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