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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楮发出冷笑:“是吗?你真认为是这样?”
易凌说:“是的,也许孩子保不住呢,哥哥,我妈妈毕竟年纪这么大了,身体也不一定能够承受得了这个孩子。”
易凌现在无论如何都只想稳住严楮,虽然她知道她这些话,完全没有任何的说服力,但她很清楚的知道,他把握着她们所有的一切,之所以一直未有行动,只不过是因为严承丙而已。
易凌又说:“我妈妈真的没有这个心思了,哥哥你相信我。”
她从未在他面前如此哀求过。
严楮看着她那张楚楚可怜的脸,他将她往书桌前的椅子上一甩,易凌直接趴在椅子上头。
严楮坐在了书房的沙发上。
易凌费了好大力气,才从椅子上爬了起来,翻了身坐在椅子上。
严楮的衬衫袖口今天是直接挽着的,露出修长结实的手臂,他坐在那抽烟,那个刺青在他手腕上相当明显,他弹着烟灰,面色恢复了以前,他说:“你最好让你妈收心思,不然。”严楮扫了眼坐在椅子上的她:“别逼我动你们。”
他说的一点也不重,甚至很轻,就像是一句普通的交代。
易凌整个身体全都是紧绷的,连动都不敢动,她望着坐在那的严楮,就算只是穿着简单的白色衬衫,和黑色裤子,可日渐成熟冷漠的脸,随时随地都给易凌一种压迫感,他和严承丙的和煦是不一样的,易凌看着他眼角那位置丝毫未变的泪痣,完全没有了以前的忧郁,她只感觉到了一种肃杀的凌厉。
易凌坐在那没有说话,她不知道自己刚才撞在哪了,身体的某个部位在隐隐作痛,好像是腿,又好像是手臂,又像是在腹部。
书房内,有一会是彻底无声音的,易凌坐在那,不声也不响。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严楮吸完那根烟,对她说了句:“出去吧。”
易凌这才从椅子上下来,可是她整个直接摔在了地下,她软着手,从地下撑着站立了起来,才发现腿上撞青了一大块,她腿都在颤抖着,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怎样。
严楮坐在那根本没有再看他,只是拧着烟蒂。
易凌拉开书房的门,从书房走了出去,好在晚上都没人了,走廊也没人,是声控灯,在易凌出门,声控灯便亮了,易凌拖着撞青的腿,朝着自己房间走去。
等易凌离开后,严楮头仰在沙发上,他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眼睛落在未全关的门口,走廊外的灯光泄了一束进来,很长的一束,不过随着安静,走廊外的声控灯自动熄灭,门口那束光也消失的毫无踪影。
严楮闭上了双眸。
他真的一点也不想动她。
晚上严楮很晚才回房,科灵已经睡下了,严楮进了浴室,之后从浴室内出来,他拿出药塞在嘴里,直接吞咽下去,躺下便睡了过去。
易凌第二天早上起来,腿上彻底青了一大片,昨天撞的太狠了,连手腕上都是,她平时是喜欢穿裙子的,今天她都是穿的长衣长裤下楼,扎着马尾。
到楼下的时候,正好是早餐时间,家里的保姆没想到易凌今天会起来的这么晚,虽然平时她喜欢睡懒觉的,可一般都会早早的吃完早餐再去睡。
今天家里的人都吃完了,她才下楼来,严楮还没出门,正跟严承丙在说着话。
科灵抱着西西喂着吃的。
直到保姆奇怪的对着易凌说了句:“易凌,你今天怎么穿着长裤?”
大家朝易凌看去,虽然现在天气还算凉,可易凌很少穿过裤子的,所以大家都很新奇,保姆笑着说:“还是裙子好看。”
易凌没说话,她尽量让自己走路自然点。
同严楮坐一起的严承丙也笑着说:“是哦,我今天也才发现,怎么,我家易凌改风格了?”
易凌看着严承丙笑着说:“没有爸爸,就是有点感冒,我先去吃个东西。”
她快速朝厨房方向走。
在给西西喂食的科灵,朝严楮看去,发现他视线也落在她腿上。
易凌走路似乎有些僵硬。
科灵收回视线,继续低头喂着西西。
易凌之后一个人在吃着早餐,吃完很快,上了楼。
严楮也没一会儿出了门,科灵随他一起出的门,见他上车后,便靠在那闭目休息,并且指尖揉着额际,便问:“怎么,头痛吗?还是没休息好?”
严楮说了句没事。
他只是在想别的事情而已。
科灵又说了句:“我看暂时把她送去国外吧,现在不能让他们母女两人再围着爸爸,爸爸这几年,已经完全拿她当亲生女儿对待,倒时候处理起来,我怕很麻烦。”
严楮睁开双眸,朝前看着,他说:“孩子的事情调查出来了吗?”
科灵说:“那天是爸爸跟易禾阳去医院检查的,检查都是一切符合的,并且正常,现在那个主治医生被爸爸用来,替易禾阳专门调养身体,照顾胎儿的医生。”
严楮说:“才一个月,再等等看。”过了一会儿,他又说:“继续查她的主治医生。”
易凌那几天腿上大块青的一直未消,而易禾阳那几日也都在房间养胎也没怎么出来,易凌一直到腿上的青印子看不出痕迹了,她才总算把裤子脱了,下楼来。
易禾阳如今倒是一片岁月静好的模样,易凌不知道高龄产妇是怎样,她倒是看上去身子挺硬朗的,而且还被汤汤水水养的面色红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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