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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
短柄小刀出鞘速度太快而发出一阵锐响。
等众人回神时。
刀已抵在李玉嫣的脖子上,晏琤琤挟制着她,睥睨所有人,娇滴滴地柔笑道:“我看你们谁敢动?”
李玉嫣比晏琤琤矮半个头,她本能地昂着头,靠在晏琤琤的肩膀上,似是姐妹情深。
虚靠的小刀闪出寒光,足以让李玉嫣为这姐妹情泪盈满眶。
峦北最先冷静,她冷脸严肃道:“晏二小姐,公主贵体不可伤,请慎重!”
李玉嫣呜咽怒斥:“晏琤琤竟敢、本公主要上禀父皇,革你家的职,抄了你的家!”
“抄家?呵,此事我之前去宝云山上求问过菩萨。”晏琤琤冷笑。
“菩萨说原谅我。”
闻言,李玉嫣不可置信:“疯、疯子…”
霜竹也被吓得不行,但她并未劝阻,反而迅速扯下银簪,双手紧握着刺对宫奴们,护在晏琤琤的身后。
阴鸷攀上锐利的眸,晏琤琤语气淡漠。
“百花宴上,众目睽睽之下,我俩打赌,你不仅输了脸面,还失了仪态要伤我,此时自然有怨。”
“即使你在外大肆宣扬我晏琤琤要杀你,可别忘了,这里是你的绒辰殿,是你下令关的宫门,目击者也全是你的人,如何让人信服?”
“再者,我可是刚得了皇后娘娘赏的金钗,其中含义不明而喻,我想公主你倒不至如此愚笨吧?”
“更何况。”晏琤琤似笑非笑,幽若气音,附耳说道。
“李珏的储君之位怕是还有人虎视眈眈呢,若是你闹出骇人乌龙,你说你的母后是愿意得罪旧老保你,还是拉拢旧老弃你?”
李玉嫣被堵得一句利索话都说不出口,只结巴地放狠话:“晏琤琤,我、我要杀了你,你、你竟说大逆不道的话。”话没说完,因恐惧而狂流的泪淹没喉咙让她发不出声。
晏琤琤松了手上动作。
以暴制暴固然好使,但她也不愿动静闹得太大。
临走前,看着吓得虚脱得直倒在峦北怀中的李玉嫣,将上一世她对自己说的话,原封不动地送了回去。
“此事若有第三人知晓。你知道的,我有的是手段回敬你。”
-
今日的永宁宫比往日要热闹。
宫殿内乌泱泱地跪了一地宫奴,担惊受怕的惧色扰乱了檀香袅袅。
从内屋出来的许太医战战兢兢跪地,惶悚道:“回禀皇后娘娘,伤口已包扎好。”
“依臣所见,镇南王府二小姐的脚踝是被断裂的尖锐面所伤,伤口小却深,极为刁钻。怕是已伤及跟腱,需卧榻休息一个月或可有好转。”
高皇后眉岳紧皱,面色凝重:“可有好转?什么意思?”手上不自觉抓紧扶手。
许太医胸前朝珠相撞,颤巍如鼓:“若恢复不佳,怕是容易落下腿疾。”
“什么?!”
李珏闻言大呵,又思觉方才自己太大声,怕扰了病榻上熟睡的林乐晚。
急忙从床头凳上疾步出来,质问道:“孤问你,什么叫落下腿疾?太医乃天下万医之首,兹等小疾难以根治?不知各位这俸禄拿得可安心否?”
“臣等无能,还请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恕罪。”吓得许太医连连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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