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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书韫冷静说:“大概退烧药过时间了,没事的。”
江华阳告诉他,“度,这回吃哪种药?”他嗓子干涩,说话有些吃力。
邓书韫说:“江华阳,要真是新冠肺炎,我们谁也逃不脱,现下就看能不能退烧了。”她分析说:“退烧药吃了挺多,电解质水退烧能力很强的,我们先不吃药,我给你擦身,物理降温试试?”
江华阳点点头:“听你的。”
“你先回房间。”
邓书韫说完就去了厨房忙活。
她先端来温水让他喝下,“润润嗓子。”
江华阳顺从的喝水。
邓书韫又拿来药箱,酒瓶,之前只是擦拭了手,脖子和脑袋,显然作用不够。
邓书韫让江华阳躺好,再次拿纱布蘸酒帮他擦拭额头、太阳穴以及手心。
她停了动作,郑重说:“江华阳我不是随便的女子,我是好人家的女儿,现在是特殊情况,有些东西就没必要避讳了,你把衣服脱了,我给你搓后背,家里上了年纪的老人说过,脊柱毒多,要先一步排出来。”
江华阳脱了睡衣,有些好笑她的措辞,谁不是好人家的儿郎了,真是古板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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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书韫没想那么多,让他藏在被子里,掀开一角给他一点点擦身。
床太大,她只好整个人跪坐在床上,先是腰、再到肩膀腋窝胳膊肘,一下下,江华阳不住的被冰的颤。
最后,她的手大力搓向他的脊柱,用足了气力,每一下,她的手都带着火辣辣的疼,渐渐酸麻不已。
男人骨头硬,肉也是硬的。
可她不能停。
江华阳紧闭双眼,前所未有的感受。
邓书韫搓够一百次,帮他掩上被子,又开始拉过他的手,用拇指使劲搓。
江华阳触碰到软绵绵的指腹,感觉浑身血液都在烫。
他问:“谁教你的办法,你奶奶?”
“恩,我生病她都是这么帮我治疗的。”邓书韫想到那位个子娇小的老人,“她力气很大,感觉能把皮搓下来。”
她手上动作不停,说话时候带着颤音。
江华阳歪头看看她的手,“奶奶多大岁数了?”
邓书韫一顿,“不知道,她不是我的亲奶奶,老太太也不知道自己哪天生日,我只知道她的忌日,高考前,她患病去世了。”
江华阳见她情绪低迷,赶紧换了话题:“真挺有用,我身体都松快了不少,头好像也没那么疼了。”
“手脚都要通,你睡吧。”
“邓书韫……”江华阳唤她。
“恩?”
江华阳迟疑问:“你有没有不舒服?”
邓书韫如实相告:“暂时没有。”
邓书韫又到另一边给他擦手,江华阳没出汗,她自己都要出汗了。
搓完手,她去厨房煮了姜汤,放到保温杯里,等江华阳醒来喝。
回到房间,她开始搓他的脚心,脚上分布着大量血管,最有用。
男人脚板很大,这会触手冰凉。
江华阳暗暗承受着,她大力揉搓的每一下,都仿佛擒住了他的心脏。
这种事情,就连他妈妈都没帮他做过。
他们进展挺快,这算不算肌肤相亲呢。
邓书韫尽了全力,擦干手回来摸了摸江华阳后颈。
没出汗。
“我好多了。”江华阳说。
邓书韫知道不可能,她问:“你怕扎针吗?要是后颈能放出黑血,烧能退的更快。”邓书韫点点他的后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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