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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秋乐不可支,趴在桌上笑,道:“我说话才不是这个口音,我普通话很标准的。我是北方人。”
“你几岁来上海的?”
“六岁吧。”
“那就不算了。六岁学校里才开始学普通话,你和我就是同一起跑线。”他把碗里的饭吃干净,回了卧室一趟,拿来一个礼盒在桌上推过去,“送给你的,看看喜不喜欢?”
是个路易威登的包装盒,她打开,里面是个钥匙包。下意识一摸钥匙,她才想起他上次的一番话,笑道:“你倒是细心。这种小事还记得。”
“也分人。”话说完,都有些局促。他是担心说得太直白,就低头拿抹布擦桌子。她是后悔没准备回礼,不说话,就把钥匙一个个穿上去,再放进包里。
她吃完,他把碗收去厨房洗,衬衫领口没扣实,一弯腰,一根链子荡出来,上面穿着枚戒指。杜秋眼尖,在他塞回去前道:“这是你的婚戒吗?怎么不戴在手上?”
“我不喜欢戴戒指,做事情不方便,她活着的时候我也是这样挂着的。”
“上次你来找我,没看你戴。”
“怕你多想。”
“这样我才会多想。这么多年的夫妻,她一走,你要是把她忘得一干二净,这才吓人。我和你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中间隔着一个她都是应该的。人的过去从来都不能和现在割裂开。”
叶春彦抿了抿嘴,欲言又止。钟挂在墙上,已经过了十一点。风吹过窗外的树,叶子沙沙作响,他过去关窗,窗帘飞起一角,上面有个烟头烫出的洞。她忍不住笑了,道:“我坐一会儿再走吧,刚吃过饭坐车会晕车。你忙你的吧。”
客厅唯一一张扶手椅,她用手肘撑着头,单手操作手机,回复邮件。他在厨房里洗碗,水声很轻,客厅里的灯泡也不亮,暖黄的光像是波浪,一浪一浪推到她面前。她渐渐闭上眼,盹着了。
半梦半醒间,她梦到了小时候的事。那时候夏文卿还住在她家。他身体不好,人又腼腆,是她的小跟屁虫。每次挨了父亲的骂,她就委委屈屈哭,他看了也难过,就流着泪和她抱在一起。十岁以前,他对她是没性别的。午睡时总睡一张床。他很白,又特别容易让蚊子咬,头靠着她睡,身上花露水的香气扑鼻。
他有时睡不着,会说身上痒,让她帮忙挠一挠。她熟练地把手从他领口探进去,抓他背上的蚊子块,用指甲掐出个十字印。他的额头抵在她肩上,哭泣时的鼻息像是一只幼兽。
一晃眼他成了另外的模样,苍白忧郁,面庞削瘦,眼睛因泪光而格外清透。四月的杏花如雪,他牵着她的手就跑。她愕然,不顾一切甩开他,再回头他已经滚下了楼梯,额头血流不止,蓄着泪,说道:“我恨你,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他的泪化开,再后来就变成了病床前的母亲,抓着她的手做临终嘱托,“你要照顾你妹妹,她和你不一样。你要支撑起这个家。有多不容易,都要咬牙忍一忍。”
她想反驳,却说不出话来,出了一身冷汗。再清醒是在叶春彦怀里,他打横抱她上床,“这么睡,你的手明天不能要了。”他弯腰帮她把袜子脱了,盖毯子。她想说几句话,却累得睁不开眼,他哄她睡下,拿着自己的枕头就走了。她睡在他的床上,被子上还是那股廉价的薰衣草味,很家常气的安心,然后她就再没有做梦。
白羽翎住在林怀孝家里帮他收拾东西,起先几天还惊叹不已,渐渐看得多了,也就乏了。林怀孝的好东西很多,光是袖扣就能收了一抽屉,只把值钱的带走,纯银的,镶蓝宝石,祖母绿的。她觉得一对镶黑玛瑙的普普通通,他却说是百达翡丽的。
十多块名表没办法全带走,白羽翎只挑最贵的拿,林怀孝倒也慷慨,把两块劳力士打包,快递回去,送给她父母。
衣服最难整理,光是阿玛尼的西服就有一柜子,索性在国内先卖掉一批,白羽翎辞职后就忙着在网上和人讲价钱,衣服全是打包卖的,今天又赚了五万,她依旧觉得心疼。
林怀孝倒无所谓,本就不指望这些钱,对她道:“旺角有家换汇钱庄,最快四个小时到账。我已经在香港银行开过户了,只要把钱存到预设的账户,就有等额外汇到香港的户头。这里面已经预存了四百万美元。到时候你先走,我把地址和帐号给你,再转一百万,你先去香港住酒店,把钱确认好,等一天,我来找你。”
“你留在这里做什么?”
“国有银行现在有新业务,能用国内资产抵押在海外贷款,我用这钱买的房子租出去了。大额资金流动,我担心银行会以为是资产转移来问询,保险起见我多留一天,把手续办妥。到了香港,等手续办好,移民去新西兰,花一百万开一家超市,雇两个当地人,走创业移民最划算。”
“那种小地方医疗条件很差,对你的病没好处。”
“不要紧,反正也就一两年了。那里避税容易,我死后把尽量把钱给你。”
白羽翎笑着摇摇头,林怀孝问她,道:“你笑什么?”
“你这么算计的人是你家人,而我和你只是医生和病人关系。不用这么照顾我,我是自愿的。”
“因为你是好医生,好医生有好报。”他蹲下身,从衣柜里抽出来一把领带,“这几条领带不值什么钱,留着占地方,干脆给阿姨拿来扎个拖把好了。”
第36章道德上,我们问心无愧。观念上,我们全是问题
耳朵比人先清醒,杜秋闭眼在床上,先听到鸟叫。一种奇异的清脆,好像就在她耳边唱。然后是楼上的脚步声,来回走动,低声咳嗽,拖动椅子,开门关门。天花板薄得像一张纸,她诧异得睁开眼,虽有厌烦,却依旧觉得新鲜。过去出差,有一些隔音不好的宾馆确实如此。当时她只有烦躁,觉得他们五星级的称号掺水。
她坐起身,第一眼看到的是床头汤雯的照片。相框支起,她隔着玻璃微笑,短头发,杏仁眼,永远年轻,一看就是活泼的性格。
她低头端详叶春彦的床,平淡无奇,蓝色的条纹床单,被套和枕套也是同一花色。地上摆着个拖线板,手机在床边充着电,没有关机。她松一口气,还好是叶春彦,否则她真不放心。手机的邮箱还登录着。
只是六点,叶春彦睡在客厅,似乎还没起。她在房间里踱步,像是寻宝。落魄归落魄,他倒是个讲究人,没有一件衣服是挂在椅背上。靠门边,还有个简易衣帽架,挂了两顶帽子,一条围巾。上次的那条的红围巾也在。
床底下竟然有个小提琴,不过盒子上有一层灰,他估计很久没用了。书架上摆满书,最顶上摆着几本字典,中日字典翻旧了,旁边还有一本英法字典。他似乎什么都看,小说,建筑书,设计图册甚至还有折纸教程。有本法语的菜谱单独放开,她随便翻了翻,里面的菜太难了,还总要烤箱,难怪他的书签就夹在第三页。
她去洗手间洗漱,叶春彦原来已经醒了,一样在听房间里她的动静,怕吵醒她。他把脸盆和牙刷杯摆在餐桌上,在阳台刷的牙。他的胡子长得很快,昨晚看还打理得不错,清晨又显得邋里邋遢了。他的毛巾搭在肩上,向她问好,“早,睡得还好吗?”
她的手抄在面前,腼腆笑了笑,“早,不好意思,打扰了。”
叶春彦问她,“你今天还要去公司吗?”
“要去的。我今天十点有个会。”
“那吃了早饭再走吧。今天吃烧麦,你喜欢吗?”
她点点头,“我能借你浴室洗个澡吗?我不准备回去了。”
他给她在柜子里找新浴巾,然后是汤雯的旧衣服。她犹豫了一下,没有要,倒不是觉得不吉利,而是觉得不合适。她只拿了浴巾进洗手间,叶春彦提醒她,“小心点,玻璃门有点锈,别关太严实。”
这话她听见了,却没太放在心上。进了洗手间,才发现真是逼仄,干湿不分离,擦洗得倒是很干净,愈发显得像是小宾馆。浴室的玻璃门上有一层白印,扶手上有铁锈,她起了一层鸡皮,尽量不去多想。只是愈发怜悯起汤君来,这样的孩子,住在这里也可怜。
她简单冲了澡,因为浴室太窄,怕水溅到拖鞋上,就把玻璃门一把拉上。只是简单冲了凉,她就准备出去,拉着把手开门,玻璃门却纹丝不动。她想起先前的提醒,刚冲热的身体开始发冷。自己挣扎了一阵,门不见动,喷嚏倒是打了几个,冷得抖起来,她只能大声叫叶春彦来帮忙。
他匆忙跑进来,隔着腾腾热气,只一眼就知道麻烦在哪儿。他立刻去拉门,一样不动,再用些力,门反倒整个晃起来。他不敢动,“还是别用力了,玻璃要是砸下来就不好了。这个卡槽基本锈了,你要不等一等,热胀冷缩,冷下去,说不定就能开。”他又想起什么,眼睛一抬,一放,立刻背过身去,低头看瓷砖。
汤君听到动静,也起来上厕所,站在门边一瞥见杜秋,就把叶春彦往外推,“爸爸,你羞羞脸,阿姨没穿衣服,你不要进去啊。”她把他往外推,叶春彦哭笑不得道:“她被卡在里面啊,我要进去帮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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