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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有种奇怪的感觉,觉得眼前不是个腼腆羞涩的小少年,而是个野心勃勃的大男子,她便配合着他羞羞一笑。
“好!”
杨钊听不懂词,反正见了杨玉瑶的神态,便知这词大好。
“好词,这一首词,将虢国夫人写得好美,连我都动心哩!”
驸马崔惠童也点头不已,赞道:“活色生香,确是一首活色生香的小词。”
杨玉瑶愈发欢喜,招手让薛白上前,亲自斟了杯酒递到他手里,笑问道:“小郎子酒量如何?”
薛白接过酒杯,从容应道:“愿陪虢国夫人一醉方休。”
“叫姐姐。”杨玉瑶与他一碰杯,将手中酒一饮而尽,笑吟吟地看着他。
这酒度数不高,于薛白而言不过如水一般,他亦是一饮而尽,脑中思忖着该如何借助虢国夫人之势谋一份平安。
然而下一刻,他却是感到有些头晕,遂摇了摇头,心想道以自己的酒量当不至于,除非……如今这具身体酒量很差。
杨钊先看薛白端酒的神态,便知其酒量不凡,倒没想到,薛白才喝一杯,已有恍惚之态。
他愣了愣,心想自己与薛白喝过酒,不对,那日在惜香小筑,薛白其实只抿了一口。
再想到右相吩咐吉温查薛白身世之事,杨钊已是计上心来。
“来,再喝一杯。”
接连又被杨钊劝了几杯,薛白脸上已泛起酡红之色,显然已醉得不轻。
他原本颇为沉稳,此时反而放开了许多,干脆也不再拘着,反而来者不拒。
“我也与薛郎君喝一杯,作的真是好词。”
“哈哈,今日本是有另一首诗要送虢国夫人,但时间不适合。”薛白红着脸,摆了摆手,道:“时间不适合。”
“哦?”杨玉瑶颇感兴趣,亲自上前扶住薛白,问道:“是何诗?”
薛白摇头晃脑,想了想才吟起来。
“三月三日天气新,长安水边多丽人。”
“态浓意远淑且真,肌理细腻骨肉匀。”
杨玉瑶听了,眼睛一亮,只觉这诗她也很喜欢。
薛白却是真的醉了,站也站不稳,人都半靠在她怀里,她也不恼,反而扶着他踉跄两步,一起在软榻上坐下。
杨钊见差不多了,上前问道:“你是谁?”
“薛白!”薛白突然抬起手往额头上一抵,高声应道:“一二年考入县检,七年基层工作经验,一定会在政法岗位上发光发热……”
杨钊吓了一跳,再仔细问了,听到的依旧是一连串听不懂的词,不由呆愣在了当场,颇觉茫然。
“噗嗤。”
见此情形,杨玉瑶忍不住捂着嘴笑了出来。
她素知堂兄的心性,知道杨钊是有心打探,偏见薛白醉态可掬又一本正经的样子将杨钊唬住,愈发笑得花枝乱颤。
“好了,好了,人都说了是谁了,你还要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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