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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我彻底懵了，甚至觉得这世界无比荒谬。

「这是这么回事……」

「秦先生不知道」余警官眼睛微眯，似乎笃定我在伪装。

我沉默着。

对面又倒出了一个银白色圆扣，朝我晃了晃，「窃听器，相信秦先生并不陌生，因为上面检测到了你的指纹。」

「这枚是在叶女士的手提包内侧找到的。」

「而更有意思的是，这种微型窃听器，光是在叶女士的随身物品里就发现了三枚。」

「秦先生家里的搜查令还没申请下来，但我想类似的东西肯定只多不少。」

我盯着浸血干涸的袖口，没有辩驳。

证据就摆在眼前，况且婉婉不在，反驳对我来说也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于是坦白，「是我放的。」

「家里还有更多，不止窃听器，还有针孔摄像头，定位器。」

「我知道自己对婉婉的爱不正常，我无法忍受婉婉离开我的视线，我害怕她爱上别人要离开我，害怕她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受到伤害……只有用上这些，我才能安心。」

余警官盯着我，「那你还主张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我确实什么都不知道。」

「因为婉婉她发现了，哭着求我不要这样，说很害怕。」

我苦笑一声，将袖口朝上挽起，露出淤青勒痕以及刀割出的新旧疤痕遍布的小臂，「我更舍不得她哭，所以有了这些。」

「不止这个，家里地下室还有个电击椅，多亏了它，我控制住了自己。」

余警官动了下眉毛，「厌恶疗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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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我点头，他点了点桌上的窃听器，「那这些东西是怎么回事」

「最近婉婉心情不好，我担心她出事儿才放的，但我没有听，因为婉婉她很乖地在我身边，我怕我放任自己，再让婉婉失望……」

「可婉婉她还是……」

我声音渐低，生生咽回的痛苦和绝望生了偏执，从牙缝里恨恨地挤出一句话，「我不该妥协的，就该永远看着她，守着她，关着她，哪里都不让她去，或许那样她就不会死了……」

说到这里，长久被电击所留下的痛苦让我身体猛地抽搐起来，喉咙中不由自主吐出压抑的怪异声响。

余警官叹息一声，「这卷录音带还有后续，我们先听完吧。」

录音里，婉婉的声音里仍旧惊恐颤抖，但逐渐多了几分坚定和温柔。

她问，「……医生，您能为我催眠吗」

「秦臻对我很好，真的很好，我不想哪天真的因为噩梦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所以，婉婉相信并且选择了我。

这一刻，我竟从中觉出了莫大的幸福，就像是溺在罪恶的泥沼中濒死的人，寻求到了最后也是唯一一丝宽恕和救赎。

对面动了动手，似是想停止播放，被我一声吼给制住了，我双手紧绞，近乎恳求地望着他，「求求你，警官，让我听完，让我再听听她的声音。」

警察点了点头。

我专注而虔诚地在模糊的录音中辨出婉婉的呼吸，想象她那时会是一种怎样的心态和神情，就好像她还在我身边，从未离开过。

听她再次在医生的催眠引导中陷入梦境。

「别这样秦臻求求你……」

「我好害怕……」

「谁来谁来救救我……」

我的心狠狠揪在一起，手腕青筋暴起，恨不得能冲到婉婉的梦境中将那个让婉婉伤心恐惧至此的自己给掐死！

然而，接下来两个字却令我如坠深渊，遍体生寒。

「星桥……」

小说《妻子的孕肚炸了》第4章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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