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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哦。”沈则肆顿住笔尖,每次夏歆程哦的时候,都像拿把羽毛扇子在他心上挠痒痒,明明已经是冬天了,他偏偏觉得热得不行。
夏歆程疑惑地看着他,“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哦。”
“不许哦。”
“嗯。”
“也不许嗯。”
夏歆程皱了下眉头,转过脸,有些不耐烦,“你干嘛?”
她的音量忽然提高了些,像是在凶他。
沈则肆才意识到自已刚刚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心虚地别开眼,“错了,你继续。”
夏歆程忽然发现沈则肆有这么一个特点,他总是能很快认错。
但实际上根本没犯什么错误,只要察觉到她有一丁点的不乐意,他会立马低头哄她。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夏歆程轻哼了一声,纤长的食指手指从袖子里伸出来,指着数学卷子上的错题,“这个没懂。”
她的指甲长得很标准,指甲盖透着一层健康的粉色,指甲盖长长了些。
颜色浅一点的月牙分布在指甲根部。
“你不是上上周五剪的指甲吗?怎么又长长了?”沈则肆盯着她伸出的食指问。
夏歆程翻过手,屈起手指看了一眼,“真的唉,不过指甲就是很容易长快,回去剪吧。”
一声我给你剪卡在喉咙,沈则肆差点就要脱口而出,又艰难地忍着把心思放回题目上,小臂放在课桌上,开始讲题。
夏歆程伏在桌面上,认真听着,又把手缩回袖子里,教室里人多,会有些闷。
所以下课的时候,总是会有人把窗户打开透透气。
榕城的冬天不下雪,光吹冷风。
呼呼的凉风从窗口灌进去来,她即使穿得很厚实,也不免觉得有些冷。
怕冷又怕热,夏歆程小幅度地在袖子里摩擦着冰冷的指尖。
企图摩擦生热……
沈则肆讲题很有一套自已的方法,通常都是一点就通。
谈歌靠在夏歆程课桌上的身子收回,眼神不明地转过头,“歆程,去买水吗?”
“想去,但好冷哦。”说话时,谈歌已经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你这样一说,我也觉得好冷,那忍忍吧。”
她瞥了一眼沈则肆,又问夏歆程,“你渴不渴?”
“有一点,但还好啦。”夏歆程冲她笑了笑。
谈歌转过身去。
沈则肆垂眸问她,“我去买。”
刚好这道题也讲完了,大课间还剩十分钟,足够来回一趟小卖部了。
夏歆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保温杯忘带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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