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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窗帘被紧紧拉着,黑漆漆的屋子看起来有些空旷,只有电视机屏幕发出莹莹蓝光,若有似无的照在时戎的脸上。
时戎蹲坐在电视机前,因为将长腿收起,整个人看起来小小一只。
见到戚韫笛进来,时戎抿了抿唇换了电视台,片刻后又欲盖弥彰的直接关掉了电视。
在这样完全的黑暗里,一切都是寂静的,戚韫笛瞬间失去了视线。
她无法判断时戎的方向,于是问:“怎么了?”
听到有脚步声从她身侧靠近又远离,下一秒,时戎已经走到了窗前拉开了窗帘。
光线突然射入,戚韫笛不自然地眯了眯眼睛。
适应了片刻阳光,戚韫笛将双仁奶皮酥放在角落的桌子上。
时戎并没有赶客,昂昂下巴:“坐。”
戚韫笛学着对方的样子席地而坐,意识到对方罕有交流的意愿,于是抓紧机会提问:“今天我捡到的人,是非遗点翠对吗?”
“是。”
“他为什么会对我有那么大的敌意?”
时戎看过去,不紧不慢的解释起来:“有些非遗因人而生,他们被人类所创造,所喜爱,赋予他们信仰,坚定和爱。这些非遗与人亲近,被人吸引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戚韫笛立刻联想到一直对她很是亲昵的重夷,于是点头。
“有些非遗却因人而死,或是人创造它又飞快遗忘他,或是为己而杀人。”时戎说着:“他沉睡之前,已经是世上最后一只有翠鸟了。”
“那他的家人呢?”
“因为点翠,都死了。”
戚韫笛对此略有耳闻,沉默片刻道:“幸好,现在有很多的翠鸟了。”
时戎面上透出一丝不解,试图理解她说的话,最终只是沉默。
见气氛冷下来,戚韫笛拍拍衣服站起身:“好啦时戎,谢谢你学习帮我。”
时戎没有回答,戚韫笛便自顾自笑起来:“那我先走啦。”
她刚关上门走到长廊上,重夷便像个小炮弹一样扑进她的怀里,嘴里嘟嘟囔囔呜咽着:“呜呜呜我不敢进他的屋子,但是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你,谢流光他——他发疯啦!”
戚韫笛蹲下身看向重夷的眼睛:“别着急,他在哪?你带我过去好吗?”
重夷拉着她的手穿过几间教室,进入了尽头的宿舍。
里面已经被砸的一团乱,听到有人来,谢流光并没有回头。
“他不愿意吃饭,也不补充灵力,只是一直砸东西,砸累了就躺着。”重夷小声说着:“谢流光疯啦。”
戚韫笛看过去,谢流光如行尸走肉般躺在床上,一言不发的看着天花板。
整间屋子氛围沉重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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