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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乐陶只觉得愤懑,谢寻为什么有这样的父母。
半点不曾关心谢寻想不想、喜不喜欢、安不安全,又跑去了哪里。
他们在意的全然只有声望、财富。
既然不爱,为什么又要把小孩生出来。
白乐陶想,谢寻这性子,确实情有可原。
三楼虽然人少,但是也渐渐来了不少人于旁边看热闹。
逃婚,很有意思不是吗?
江城可是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
只是让人诧异的是,事件的唆使人竟然是那个“小白”。
那个刚刚在桌上显得平庸又柔弱的oga。
那个安安静静不说话的oga。
那个最后因晕乎乎而被游弋扶走的oga。
此时正在窗边,满脸倔强甚至是愤怒的看向谢家夫妻。
好似面团般的模样只是表象,白乐陶内里硬得像块石头。
也是这时,黄关穿过人群,慢悠悠的走到谢家夫妇身后。
黄关先是打招呼道:“谢慕远,绫灵,好久不见啊。”
忽的,黄关下巴垫在了谢慕远的肩膀上:“慕远,你好好看看那个小孩,有没有觉得他像谁。”
黄关从不厚此薄彼,很快又凑到绫灵身后,颇带恶意的询问:
“绫灵,你呢,你有没有觉得小白像谁?”
谢慕远与绫灵对视一眼,相顾无言,两人都有些愕然。
一个猜测在脑海渐渐成型。
黄光轻飘飘的声音传进两人的耳朵。
“白乐陶他是白文修和苏景的孩子呢。”
恍惚间,谢家夫妻仿若同时陷入极大的震惊之中。
他们看向白乐陶的目光也不再像刚刚一样咄咄逼人,而是包裹着一层非常复杂的光。
像是感慨,欣慰,又好像在透过白乐陶,去追寻一些过往。
两个唯利是图的人,很难见到他们如此真心实意的感慨了吧。
若是能,便是为了青春里最为清澈美好的回忆。
在游家父母、谢家父母的那一代人中,也有特别吸引人目光的存在。
一男一女,一动一静,一尖锐一柔和。
在同一所学校,不同的学院。
男的名为白修文,是许多人心中一点朱砂痣。
女的名为苏景,是许多人心里一片白月光。
白修文主修海洋生物学,嘴巴刁钻,最爱贬损人。
他喜欢艳丽的色彩,从来都是自视甚高,张扬又骄傲。
苏景主修地质学,为人温和,说话时温声细语,却立志走遍世界所有角落。
后来的某一天,出乎所有人的预料,朱砂痣与白月光在一次了。
许多人的梦就此碎了。
那时有人不甘的在想,所谓白月光、所谓朱砂痣,都是年轻时最美好的模样。
等着年过半白,还会是什么白月光,更不会有朱砂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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