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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很厉害。”苏远湛把糖换到右边的腮帮子里,这水果糖甜腻得很,甜死个人了。他懊恼地想,刚刚应该哄着让望望自己吃掉的。
刚刚那小新娘特别实诚热情,送给望望的糖全是不重样的,周期吃了个巧克力,几下就嚼完了。这会儿看见苏远湛还在吃,随意说:“还没吃完,好吃不,什么味的?”
他们现在到了绿色迷宫,周围是修剪得成一道道墙壁一样的绿植,这些树大概有两米五了,相当高。周期真是佩服设计师的脑洞,把这些植物做成了一个天然的迷宫,好玩儿又好看。
迷宫正好方便了苏远湛,周期问他话时正斜倚在绿墙上,笑意盈盈地看他。
苏远湛控制不住自己,欺身上前,只手揽住周期的腰,另一只手掐住他的下巴,趁着周围没人,贴着周期的唇,慢慢地把水果糖渡了过去,舌头还带着小小的糖在人家嘴里兜了一两圈。末了,还擒着色气满满的声音问:“甜不甜?”
周期面色薄红,佯装淡定道:“不甜,技术不行,让我来教教你。”他勾下苏远湛的头,回吻过去,一时之间火花四溅。
这种事情,一个巴掌拍不响,两个巴掌就得啪啪啪。
苏远湛抑制不住地把人狠狠地抵在这绿叶高墙上,粗重的呼吸浮在耳边,手下的小动作不断,撩得人脸色发烫。
树墙的叶子茂密,蓬松在树杈之上,两人的重量往上面一压,墙上瞬间陷下一个人形大坑,柔和的叶子就包裹住他们的身影,不仔细看,还真看不见。
刚刚望望又瞅见一对新婚夫妻,摄影师需要拍出裙摆飞扬的感觉,那边恰好缺个帮着提裙摆的人。本来人家请周期帮个小忙,结果望望高高兴兴地跑去提了。周期和苏远湛站在迷宫这里,远远地就能看见望望,等他拍完过来。
望望一忙完,拎着小夫妻给的喜糖来邀功,结果左看右看,根本没见到爸爸和叔叔两个人。他在附近找了找,终于看到苏远湛露在外面的白色衣角,兴奋地大喊:“叔叔,这次给你草莓味的糖!”
藏在树里的两个人瞬间像做了亏心事的贼,猝然停下所有的动作。
苏远湛挪开身体,一点点地从树坑里退出来。
周期害臊得埋在他胸口,没脸去面对儿子了。
望望还在那里问:“爸爸呢?他怎么不见了?”
周期推了苏远湛一把,快速分开两人,笑着说:“爸爸刚在看这迷宫里的树,挺好看的。”
可怜的树被两人压出一个浅坑,正在慢慢地恢复。望望往后一看,怪叫道:“你们要把树压扁了!”
苏远湛尴尬地理理树叶子,转移话题:“我们赶快走迷宫,看上去挺难的。”
望望被迷宫吸引了,率先跑进去找出路。
一出迷宫,天色渐黑,三人乘兴而归。
玩了一天,晚上望望洗完澡,往床上一躺就睡着了,苏远湛给他盖好小被子,摸进了浴室里。
周期正在冲澡,突然被人拦腰搂住,吓得吸了口气。
苏远湛今天下午在迷宫差点就克制不住了,偏偏时间地点没一个对的,上次还被望望个讨债鬼打断了。
周期觉得苏远湛现在有些冲动。花洒的水沾湿了他的头发和身上薄薄的衬衫,急促的呼吸喷在周期的颈间,炙热得骇人。
周期抓住他肆意游动的手,艰难地说:“苏远湛……”制止的话被一声喘息所取代,苏远湛突然碰到了关键的阀门,让他猝不及防。
温热的水流趟过周期的胸膛、小腹以及微微蜷缩的脚趾,进而冲走了那一滩污秽之物。
苏远湛吻了吻他汗湿的侧脸,愈发地肆无忌惮。
周期强撑着一丝清明,坚定地说:“不行,望望还在卧室。”
苏远湛不依不饶,没个正行。
“以后行不行?”周期睁着含着水汽的眼睛盯着苏远湛,退一步说,“万一望望突然醒了……”
苏远湛压下翻腾的想法,沙哑地吐出一个字节:“好。”他想想又说,“等我们回去就办了这事儿。”
周期顿了顿,道:“行。”他空荡荡脑子还有一个念头,等回去就把望望的事儿坦白了,如果苏远湛能接受,这件事又算得什么。
苏远湛箭在弦上,拉过周期的手握住他,沉声道:“帮我。”
周期被他烫了一手。
望望窝在被子里熟睡,周期过来亲亲孩子红扑扑的脸颊,拉过被子也打算睡了。
苏远湛随后凑过来,搂住周期的腰,道了声“晚安”。
周期企图挣脱他的手臂,可是这人像牛皮糖一样扯不下来,最后也就随他去了。睡着之前,他朦胧地想,苏远湛肯定能接受望望的身世和我生理上的不同,毕竟这可是他自己亲眼看中的人,要有信心。可是他心底又有那么一丝残存的忐忑,万一出意外了呢。然而他太困了,不想去思考这个,船到桥头自然直,顺其自然吧。
060
周期嚷嚷着要去爬山,三人一同去了。望望爬下来是最累的,他还不要爸爸抱,一路扛下来了。
歇了半天,望望晚上又闹腾着出去买东西,他买了一串木珠子手链留着送给奶奶,给姑姑买了当地少数名族的服装,对于爷爷他没辙了,最后买了些当地特色果脯。
周期还友情赞助了些钱,望望信誓旦旦地保证自己以后会还的。
周期本来也想买点儿来吃,望望严肃地阻止了他:“你要是买了,这就不独特了。”
“好吧,你多买点儿,剩点儿给我尝尝。”周期放弃了,转战其他小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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