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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3页）

若非祂有叮嘱，我第一个先杀萨麦尔。

去他的魔王，去他的弥赛亚，去他的法则，去他的命运。

可是祂说要等我。

所以，我的箭矢与圣光之力齐齐积聚在箭矢最尖上，只要一松手，这个人类将即刻在我的箭矢下化为灰烬。

我闭上眼。

等待祂给我那最后的“宣判”。

气氛却依旧只是剑拔弩张……

祂没有如说好的那般，将我一掌推下天堂，也没有试图折断我的羽翼。

一切都安静下来。

祂舍不得我。

我将箭射出。

箭矢微微偏斜，正正好，射在炽天使办公的圣堂。

圣堂轰隆一声倒塌，整个天堂都受到震颤。

我再次将箭矢搭上，说：这次，射杀你的眉心。

米迦勒骤然在我面前展开双翼。

火红的翅膀，同样遮天蔽日。

披满圣光的大天使之刃朝我的羽翼狠狠劈来，令我毫无反抗之力。

因为我前几日趁祂不注意，收集了祂的头发，悄悄给米迦勒，让他锻进大天使之刃中。

我说：如果祂舍不得了，用这个斩杀我。

羽翼折断坠落天堂的那一刻，我望向离我越来越远的九重天堂之巅，唇角微微扬起。

我就知道祂舍不得我。耶和华，这句话，终于由我来说了。

笨……

-

地狱的烈火炙烤着我……

我的羽翼已是残缺不全，却依旧被狠狠地灼烧。

颈间的戒指散着幽幽的光，那是可以为我摒弃一切痛楚的力量之源。

而“它”好像也发现了，黑暗之火几乎要将这枚小小的戒指淹没。

我隐隐有种感觉。

只要戒指还在，我感受不到痛楚，我的神思就永远保持清醒。

只要清醒，我就永远爱祂。

永远不会背叛祂。

我轻轻地笑了：

怎么办啊，耶和华……你好像做的都是无用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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