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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第1页）

“我只是在想……”杰森放下抹布，就地盘腿坐思考，道，“我们四个收拾一间屋子，就已经如此费劲了……那么，平常阿福是怎么打理大宅这么多房间？他还只有自己一个人……”

四人沉默了，好像平常单纯只觉得阿福如神人般本领高强，一介管家胜比数十人的专业执事团队，却忽视了背后付出无数的心血和孤独，甚至早年布鲁斯离家周游世界拜师学艺，只留孤寡老人独守大宅，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期许尚且年幼的少爷能平安归来。

阿福从未向人诉说过自己的孤独，他们也从未询问，作为不称职的家人没想过这个问题。

“要不……我们犒劳一下阿福吧！”提姆又有了新点子。

“帮阿福打扫完整个大宅？还是修剪花园？”达米安提醒他，“这些阿福早已做完了，而且做得比我们更好。”

“或者准备一顿丰盛的晚餐？”迪克头上亮起思考灯泡。

这是个好主意，听完达米安提姆迪克准备起身，杰森连忙拦住他们：“诶诶诶去哪儿？”

“去准备晚餐啊。”迪克说。

“你们就打算让阿福欣赏着这坨房间的样子吃饭么？”杰森环指周围一圈乱糟糟的客厅，无情吐槽道，“再说了迪克你只会泡麦片，提宝八成又是叫外卖，而达米安肯定是想去后山打几只猎物回来混着草木灰碳烤对吧。”

被他戳中了事实……杰森招呼兄弟们回来，大手将他们揽到一起，开始密谋。

“我们先争取十分钟之内清扫干净，然后先这样……再那样……”

大宅中弥漫他们窸窸窣窣的交谈声。

过去了好几个小时，天色渐晚，布鲁斯拖着疲惫的身体倚靠大门，阿福正在开门。

“漫长的一天？布鲁斯老爷。”

“别提了，高层人事正计划投递申请，打算在股东大会上罢免我，原因是我增加了太多的工作岗位，触碰到了他们的利益，该死的商业斗争。”布鲁斯撑起身体，手指捏捏鼻梁缓解眼睛的酸痛。

“五千个岗位或许是有点儿多，还大多是刑满释放人员，总有少数人改不掉自己的坏习惯，在工位上毛手毛脚。”阿福打开大门，微微欠身，请他先进门。

“他们需要改过自新的机会，不然穷困潦倒时可能会重操旧业，又被警局逮捕送入监狱。我真不想再看到哥谭底层民众重复地过着这样的人生，把他们收纳进韦恩企业是一个开始，艰难的开始，我还有好多事需要去改变。”布鲁斯扶着阿福的肩膀走入迎宾厅，他真的很累。

布鲁斯踢过红外感应，耳边传来异响，霎时他浑身肌肉紧绷起来，瞬间护住阿福，警视周围。

砰砰——两束礼花在头顶炸开，绚丽多彩的纸片挥洒满地，钢丝小机关拉开横幅“欢迎回家”，随即扫地机器人出动开始清扫地面。

布鲁斯看了一眼阿福，阿福回答了他眼中的疑问：“如果由我安排迎宾会，不会只有单调的欢迎语和礼花，应具备鲜花、点心、香槟和鼓掌欢呼的人群，这不是我准备的，布鲁斯老爷。”

说话之际，一只扫地机器人头顶小彩旗，嗡嗡嗡驶到面前，播放事先编辑的ai语音：“潘尼沃斯先生，请移步客厅，有惊喜等着您。”

说完扫地机器人又嗡嗡嗡地回去执行清扫工作了。

“看来是提姆少爷的手笔，离开时我安排了他们收拾客厅，不知做得如何，正好可以前去验收成果。”阿福手法细致地拍打布鲁斯的肩膀后背，清掉衣服上的彩屑。

“你居然叫得动他们？”布鲁斯惊讶又困惑，和阿福边走边说。

“当然，以我个人的浅知拙见，教育应当以孩子的健康成长为中心，不择手段。”阿福最后的四个字念得铿锵有力，随后语调重归温柔，“就像当时的您一样。”

“……我年轻气盛跑去周游各国，现在回想有些愧对于你……”

“可现在证明一切都是值得的，”阿福打断布鲁斯的心绪，笑着说道，“老爷成长了，也更强大了，收获了家人。哥谭正因为蝙蝠侠和布鲁斯·韦恩日渐变好，不是么？”

“是啊……希望如此吧。”

话语间布鲁斯和阿福到达客厅，推门而入，没有奇奇怪怪的欢迎仪式，客厅中央却是四位少爷们歪七扭八地睡倒在一起，各自脸上挂着面粉糖霜，轻微的鼾声此起彼伏。

除此之外，客厅比原先更加整洁有序，一眼看去赏心悦目。

茶几上摆满鲜花，一圈包围着中心的千层蛋糕，本来还插了蜡烛，却因为时间太长被燃尽了，流下小小短短的烛头还在摇曳火苗。

蛋糕做得很粗劣，可看上去花了很多心思，奶油外层上用树莓酱大大地写着“阿福辛苦了”。

“嗯……怎么不写全名？”布鲁斯低身端详千层蛋糕。

“蛋糕空间有限，要怪就怪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alfredpennyworth）太长太难写了吧，”阿福幽默地笑笑，“少爷们有心了。”

布鲁斯也笑了，随后为阿福切蛋糕。

“裱花糊成一团，樱桃切开后放置太久易流失汁水，”阿福严苛地品鉴着蛋糕，随后一口吞下，“味道酸甜香糯可口，层次感分明，是个表里不一的好蛋糕，加上孩子们的心意，满分！老爷也请试一下吧。”

他品尝后，露出赞许的肯定，果然可口，但眼下还有个问题需要解决。

“怎么都不回床睡，会着凉的。”布鲁斯对四人糟糕的睡相摇了摇头，想去抱起达米安，达米安却死死抱住杰森的大腿不松手，发出抗议般的梦呓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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