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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他离去许久,秦镇邪才从藏身处走出。他望着地上那滩血,面色凝重。
那红煞居然这么容易就被抓走了。
安乐又惊愕又害怕地说:“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那女人死了?”
“她是红煞,没那么容易死的。”
“红煞是什么?”
“一种特别厉害的鬼。”
安乐绝望道:“连她都不是国师的对手,咱们怎么杀得了他?”
秦镇邪盯着那滩血,忽然,它动了,像蜈蚣一样伸出手和脚,爬成几个歪歪扭扭的大字。
救我,你能。
那几个字只维持了一瞬,便成了一滩血水。安乐惊诧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看到我们了。”秦镇邪也感到惊异。他能救她?那红煞为何这样说?
“什么?”
“我得去救她。”秦镇邪说,向回走去。
“什么?你要救她?你没看见那戒指吗?”
“那是灵器。”秦镇邪说,“我,也有。”
或许这就是那红煞说他能救她的理由。可就算他没有灵器,也不能对她置之不理。
在她告诉他那位道人的下落前,他绝对不能让她死掉。
这一晚,汪叔同许多人一样,一夜未眠。四更时候,他从床上爬起来,为侯爷准备上朝的马车。他心事重重,唯恐玉无虞再冲到侯爷面前说些什么。他心中的秘密几乎全被挖了出来,除了最后一个。
他看到侯爷了,对方面容憔悴,却十分平静。那神情让汪叔心中一悚,曾几何时他也在侯爷脸上见过那样的神情,然后,就发生了那件事。他恐惧地望着玉无忧,嘴唇哆嗦着,眼前又出现了那天的幻影。鲜血,惨白,尸体。
玉无忧走近了,他却还站在那一动不动,只有一双眼睛牢牢地跟着玉无忧。他好像一个马上要失去孩子的父亲一般,正绞尽脑汁要挽回孩子,可那孩子离开的心意是如此坚决,以至于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出什么办法,只有绝望地看着孩子离去。玉无忧要上马车了,汪叔拼尽力气,问出一句。
“侯爷,您没事吧?”
玉无忧看了他一眼,好像觉得奇怪。过了一会,他才反应过来。
“我没事,汪叔。”
“我指的不是那个,您不会再再”
这时,一个人影从道路尽头走来。汪叔一看到他,就闭上了嘴巴。玉无忧转过头,看到秦镇邪不知怎么从外面回来,他也没有流露出一丝惊讶。秦镇邪行过礼后,开门见山地问:“侯爷,国师晚上来过了?”
玉无忧一愣,摇头道:“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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