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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5章（第1页）

只是，亚瑟的关注点有些不太一样。

当他表示要先来冥界一步的时候，雅典娜异常信任地把自己埋在冥界的棋子告诉了他——天马这一世的亲生母亲夜枭帕蒂塔，她并没有具体说对于帕蒂塔的安排，不过亚瑟可以推测一二，不过如果是那种最不能接受的……

“你在这里潜伏，天马他是不知道的，作为圣域的杀手锏，如果天马杀进了冥界和你对上了，那要他如何自处？”亚瑟的目光灼灼地看着帕蒂塔，“你会向他表明身份，然后一同进攻冥界吗？”

“不会。如果需要这样的话，那么我潜伏在冥界就毫无意义。”

帕蒂塔不太明白为什么雅典娜大人的使者会问这个问题，不过女神既然说了这是可以信任的人，她也就照实回答了。

“我的职责是培养天马，只要身为敌人的我才可以激发天马最强大的潜力的同时保证他不夭折。”

其实说到底，圣战比的是谁拳头大，就算是智慧女神雅典娜也一样，所以他们的中心思想不会是窃取情报啦，来个反间计什么的，而是□□裸的拳头教育，让帕蒂塔养成天马这个王牌才是最重要的目的。

“太残忍了。”

“不，在效忠女神的那一刻，我已经有了献出生命的觉悟，天马也是一样的，如果死在他手下能够让他更加的成长，那么我只会欣慰于人类的希望。”帕蒂塔笑的很温柔，“你也不用为我的牺牲而难过，这是我们圣斗士的职责。”

“所以我才说残忍，并不是指你，或者不单单是指你。”亚瑟轻轻叹息一声，“这种事情，对于天马来说太过残忍了。”

“他是我的孩子啊！所以我懂的。”帕蒂塔固执己见，看上去颇有大和抚子气质的她，其内在和外表截然相反，“他的坚强一定能让他更长久的走下去——”

“然而你一定是打算最后一刻才说出你并不是叛徒的事实吧？你并不打算给他选择。”

亚瑟仿佛已经看到了天马因为不得已的原因痛苦地和自己的母亲交战，等到爆发了自己的潜力，使得力量更上一层楼的时候，即将死亡的母亲才告知了他真相的情景——这可以说是必然的结果，因为在不知道母亲苦衷的前提下，天马不会留手，不然死的是他自己，而帕蒂塔则不会下死手，这种情况下想也知道结果了，战斗到激烈处，更弱的天马肯定必须得全力以赴，刹不住手才是正常情况。

冥冥之中，他仿佛看到了那个原本该走向的未来……

在没有亚瑟的干预下，帕蒂塔被穿上“神圣衣”的天马以“天马流星拳”击倒后，将意识传达天马脑中，天马才明白了母亲帕蒂塔的苦心——原来帕蒂塔真实身份是雅典娜的属下“夜枭”，她并没有背叛雅典娜，更为了完成计划而使用苦肉计，以近乎无情的方式与天马战斗，其目的是让天马成长到能够穿上“神圣衣”，最后，帕蒂塔完成自己的任务，作为母亲无憾逝去……

好吧，帕蒂塔是无憾了，天马呢？

“你不懂——”

“正是因为我懂，我才要这么说。”

帕蒂塔刚想说什么就被亚瑟打断了，正色道：“如果说这是必要的牺牲和背负，那也该是他自己决定的，而不是被任何人逼的，或者无自觉地背负上了这份罪孽。”

弑亲的罪孽，不是那么一两句坚强就能轻描淡写地翻页的，甚至亚瑟有的时候在回想过去的时候，不由得回想，其实在最后的时间去阻碍侵略的时候，自己那不顾一切消耗寿命的做法本身就蕴含着某种愧疚吧。

活着的人有的时候才是最煎熬的。

他曾经在国家和摩根中间做出了选择，然后是杀死了自己的姐姐，因此直到死亡都在内心背负上无法言说的包袱，就算是圣杯之战的自尽也不能抹消这份愧疚，经历丰富如他都会受到良心的谴责和折磨，就算始终认为自己是正确的，但也无法面对自己的内心，那么如果天马真的因为这种隐瞒的‘为你好’‘为了圣域的胜利’而杀死了自己的母亲，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心情呢？

总归，不会是多美妙的。

——所以，我才站在这里！我想要改变这种悲剧的命运！

不管天马自己认为值不值得，圣域认为这是不是理所应当，亚瑟始终认为战争这种事情交给大人就好了，天马还不过是个15岁的小孩子罢了，如果不是雅典娜必须依附萨沙出现，他甚至不想让萨沙介入这么复杂的斗争中，这可以说是一种保护欲吧。

“至少现在你不需要多此一举这么做了，我们不缺一个天马的战斗力。”

看着默默无语低头的帕蒂塔，亚瑟警告了一下她，从信仰上看，对方无疑是雅典娜的坚定信徒，虽然对于天马也有身为母亲慈爱的一面，不过为了卧底苦肉计能够做到那种地步的……真是说不准，若是狂信徒的话可是很麻烦的。

“现在你只需要听我的命令就好了，帕蒂塔，我需要你——”

……

“说什么要单独相处，就是为了抱着我吗？”

亚瑟不解地看着抱着自己不撒手的尼禄，他们现在并不是在意识空间，还是在冥界，其实这样说话并不安全，但是尼禄坚持要用领悟到第八感的实体来和亚瑟接触，他拗不过才答应下来。

“只是想抱抱你。”尼禄默默地把亚瑟的脑袋按到了自己的胸膛上，眼神暗沉，“我只是心疼你，所以想抱抱你。”

“……”

“天马如果走向了那条路会很痛苦，那么你当时有多痛苦呢？亚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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