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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他轻唤了一声,把周婉凝的思绪拉回到自己身上。
“洵之回来啦,他们是来给那丫头收拾东西的,不用管,谨清都安排好了就是了。”
她眉目眼梢处都是欣喜,易洵之不必再过问,也知道是周应淮已告知今日之事了。
周婉凝一向不喜舒岁安,如今见她不在眼前晃悠加之得了好处,心情难得好,不抱着酒罐子了。
“我们进去用饭吧。”她拉着易洵之的手入门。
易洵之就着她的力,随她进去了,佣人已经把餐具餐食在桌上放置好了。
虽说只有两人,但餐食多达六、七种。
放眼看,营养均衡,美味至极。
见易洵之周末放假在家,周婉凝还特地命人煲了汤水,给他滋补。
餐食虽好,易洵之缓缓的进着,只是食不下咽。
平日里都是只有两个人用餐,父亲常年在外不归家,而舒岁安是与他们分食,佣人会把餐食分好后端上去给她,她不是易家人,不能与他们同桌,是周婉凝当年在舒岁安进门时立下的规矩。
前来收拾的人已利落的收拾好舒岁安的衣物及其他物件,客套的与用餐完正在拭嘴的周婉凝道了一声后便离去。
易洵之放下餐具,起身微微躬身朝向周婉凝:“母亲,餐食用完了,您自便,我回苑里看书了。”说完不等周婉凝应声,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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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这么毛躁。”周婉凝把餐巾搁桌上,然后扶着隔壁的老佣嗔怪了一声。
“夫人别恼,少爷赶着回房用工呢,一时急了点,您别挂心。”她赔笑的搀着周婉凝,瞧见她眉目掺着笑意,松了口气。
今日没有讨酒吃,肯完完整整用完一顿饭已经很好了,差人扶着她回阁楼上歇息,安排人撤掉桌山的残羹。
易洵之走出院落,鬼使神差的走到舒岁安院子里头。
门敞开着,房里的东西还在,只是伫在窗边的画架、画板以及画具都被悉数搬离,桌上凌乱的画作也被收走。
他伸手打开角落里那盏灯,他从前远远的瞧见过,舒岁安夜里喜欢只明这盏暗黄的灯盏。
窗子未关紧,吹得帘子微微荡起,他伸手关紧,朝下看这一番小院落。
对于他所居的院落,原来,这里这么狭小。
她一个人在这个院落一住便是这么些年,不似他那般,被一群人簇拥着伺候。
这个院落只有她居住,来来往往出入的仅有家中的佣人。
舒岁安,你还好吗?
一辆埃尔法低调的驶进周家老宅停好,周应淮下车后,扣好了外套扣子,便迈进院中。
远远的瞧见,周老爷子在花园院落的廊上拿着饲料侍弄鸟雀。
“怎么今日识得回来呀?”老爷子对着笼里珍珠鸟逗弄着,似是与它说话,其实盘测敲击的问风尘仆仆来的周应淮。
毕竟,无事不登三宝殿。
平日里喊都不来的人,今夜竟然来了,还说一起用饭,罕见得很。
周应淮未应答,只是招手让程军递上了一支特地寻的钓鱼竿,用一柄厚重的梨花木匣子装着。
“爷爷,给您带了一柄特级钓鱼竿,您瞅瞅。”
周老爷子并未回头,只是继续对着笼里的鸟儿啧啧啧的逗弄着,周应淮给程军一个眼色,接过匣子:“爷爷您看看,合不合您心意?”
老爷子把饲鸟的杆子从笼中撤出,递过去给身旁伺候的小厮,上下瞧了下周应淮。
“说吧,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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