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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衔辞挥手,他的人也不是吃素的,也团团围了上来,与肖家的护卫面对面抗衡。
“这笔交易,你觉得如何。”
肖洺晖并没有理会易衔辞,人一直定定的看着舒岁安,似是要把她看穿,看透。
他只要舒岁安的回答。
舒岁安颤颤巍巍的松开叶君尧牵着自己的手,低头越过护卫,沉静地走到肖洺晖跟前。
抬头与他对视,无视他像猎物般打趣的眼神,控制着自己抖的身子。
“成交,只要你放了肖晨,东西归你。”
赶到西郊别墅时,易衔辞的手下把看守的人按倒在地上。
叶君尧一脚,踢开了地下室的锁。
全部人被入目的情景震惊,叶君尧立即转身搂住舒岁安,伸手把她的眼睛挡住。
此时的肖家公子像一只犬一样,四肢被紧箍,身上的衣服早已被打烂,整个人血肉模糊,皮开肉绽躺在污水里。
地上的污水都被血浸染,地下室空气闭塞,满室都是飘荡着浓郁的血腥味道。
舒岁安拨开叶君尧的手,跌跌撞撞的看着倒在那里一动不动的肖晨。
满室血污,地上还有前几日鞭笞他的皮带,表面的皮质已经被污水泡烂了。
她胃里翻涌着恶心,脸色苍白,眼睛闭上,又努力睁开,好一会儿她才镇静下来,朝肖晨走去。
她跪地捧起肖晨的脸,拂开他脸上的脏污。
肖晨此刻没有前几日那副与她斗嘴的面孔,血色全无,嘴唇干裂,人就像睡着了一样。
舒岁安轻搂着他的肩,深吸一口气,他身上半分温度都没有。
指尖颤抖的探去他的鼻尖,还有微弱的气息尚存。
舒岁安搂紧了他,头枕在肖晨的肩头,眼泪和他身上的血水交融。
放声的哭了出来,呼吸越来越困难,意识涣散模糊。
她听不清后面围上来的人嘴里说什么,嘈杂的声音便回荡在耳边。
好像,好像,是在说,救人
天空像是被泼了墨,风雨欲来。
抢救室门口的红灯已经亮了许久。
人送到医院时,只是阵仗大得吓人,不仅有叶老亲自把人交到院长手里,后头还跟着西南的话事人浸着暗色。
门口的灯灭了,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朝二人鞠躬:“血止住了,要留院观察,伤得这么重,伤口上还有残留的粪水、辣椒水”
听到这里,舒岁安的神情已经涣散,听不下去了,起身到一旁的过道干呕了起来。
心脏像是被一只手攥紧,一阵一阵的抽疼。
虎毒尚且不食子,肖洺晖这是疯了不成。
抢救室里的助理医师推着病床出来,躺在床上的人闭着眼睛,安静的躺着,气息孱弱。
舒岁安迈开沉重的双腿,推开过道大门,跌跌撞撞的紧跟着医生到icu病房门口。
医生伸手拦住了他们:“抱歉,不能进。”
她垂在身侧手因为紧张而无意识的收紧,瘦削的身体穿着薄薄的竖条纹病号服,额头靠在玻璃上。
如果不是肖晨身侧的氧气瓶沽出的气泡声,她会以为
天空适时鸣起一道雷,穿过玻璃照在肖晨脸上
父亲走的那天,也是这样的大雨。
早上六点。
舒岁安在洗手间开着水龙头一阵,伸手捧起一抔扑在自己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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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海被水打湿,抬头看着镜中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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