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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问:“那我说的话你都?听见了?”
边策没答话,陷在?这个拥抱里,觉得她像只粘人?的小狗。明明在?一起才一个晚上,她热情的状态和毫不害臊的模样,生生营造出一副好像两人?已经在?一起很久的氛围。
他心头被“很久”这个词儿萦绕,低头拨弄她的头发?,又打量周身的环境,陡然发?现?,姜辞成为他一成不变的生活里的一个变数。他偶尔孤独,但并不寂寞,并不需要谁陪他打发?时光,他觉得姜辞是个乐子?也好,还?是他可以自由掌控的一颗棋子?也罢,他都?能理智应对这个变量。
可这一刻,他却?有如同小时候得到大人?赠予了一只宠物般的新奇感,他听见姜辞的呼吸,闻见她身上的香气?,竟也会爱不释手。
姜辞自顾自地又说:“反正没说你坏话,听见就听见吧。”
边策逗她:“什么叫开?荤?”
姜辞摸摸他的下巴,又往上,指腹扫过他的嘴唇,摸高挺的鼻梁和深邃的眼眶,说:“你会不懂?想吃肉了呗,男人?的肉,你这种男人?的肉。”
边策听笑了,抓住她乱摸的手,细细摩挲。
姜辞挪动一下腰,正准备“开?动”,边策突然在?她右手食指的下端看见一道像断戒一般的疤痕,他抚摸这个伤疤,“这是怎么弄的?”
这种时候讲血淋淋的故事未免扫兴,姜辞也懒得提,随口编了个慌,想盖过这一章。
这道伤痕像是贯穿皮肉所致,边策一听就知?道她在?撒谎,猜测她是因遭遇暴力受的伤,所以才不想提。她既不想提,他也不好再问。
要是没这个插曲,说不定?姜辞这会儿已经吃上肉了,可是边策一提,她总忍不住想起受伤时的痛苦,欲望一下子?沉了下去。
见边策眼底也有倦色,她问:“你是不是累了?”
只见边策点点头:“是。”
年纪大了?精力体力跟不上了?姜辞莫名有些失望,再抬眼看他,见他又盯着自己手上那个伤疤,打着哈欠解释道:“是贯穿伤,高一暑假在?厂里帮忙给衣服打孔时,不小心被机器弄伤的。”
原来是这样。不是被人?暴力所致,是她自己的疏忽导致。边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潜意识里多了几分庆幸。
他问:“以前经常给家里帮忙?”
这人?真奇怪,宁愿听老故事,也不愿做开?心事。没了兴致的姜辞点一下头:“那会儿我们家就开?了一个厂,当时接到一批要出口的宠物衣服,数量很大,大家忙不过来,我就捡些比较容易的活儿帮帮忙咯,比如剪线头、装吊牌、打孔这些。”
那天之所以受伤,是因为太忙太赶了,天气?热,她又没睡午觉,下午精神倦怠。
边策问:“疼吗?”
当时疼的眼泪横流,那种痛的记忆姜辞永生难忘。可她现?在?对他说疼又有什么意义,她便倦懒地说了声:“忘了。”
边策轻微叹气?。
姜辞又说:“那批宠物服出口欧洲,因为我们速度快质量好,后来出口的单子?就越来越多,先是做宠物衣服,后来又做制服,再后来是女装,借着进出口的生意链,我爸又倒了些别的出口贸易……反正就是在?我受伤之后,我们家的生意就渐渐好起来了,所以这个伤可不是疤,是勋章。”
“辛苦吗?”边策抚摸她的“勋章”。
“还?行吧。赚钱,谁不辛苦?”其实姜辞后半句想说,你们边家就不用这么辛苦,可她才不会那么缺心眼地去调侃他。
她看得透,也看得淡,人?各有命,有人?出身就站在?金字塔尖,有人?偏偏需要奋力拼搏才能跟塔尖上的人?并肩。而?他们姜家能有今天,已经算是好命又好运。
姜辞忽然又问他:“你小时候都?在?忙些什么,是不是除了读书,还?要研习琴棋书画?”
“我小时候啊,没人?管我,大人?们任由我们撒野。”
“鬼才信,就你那一手好字儿,我也不信你是撒野撒出来的本事。”
边策听得笑出声来。
姜辞又说:“要说你们家的大人?们不管边骋,任他玩乐,那我是信的。可你瞧瞧你身上的担子?,我估摸着,你打小肩上的责任就比边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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