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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玉薇无意识地点了点头,她对钟冠霖不了解,但他疯得蹊跷。
可若是钟冠霖真的现了什么,他难保不会动手。
钟府的外面现在围满了官兵,陆让和阮玉薇一下车就看到正在门口焦急等待的施映雪。
“陆大人!”
施映雪迎上来,“夫君没有杀人!”
陆让,“有没有杀人不是你说得算,要看证据。”
阮玉薇已经很久没有看到施映雪了,现在的她已经和在吴州时不一样,好像曾经为了自己的自由不顾一切的姑娘,已经被高高的围墙圈住了,越来越像她口中她母亲的样子。
案地在昌宁伯府的祠堂里。
祠堂里的供桌被打翻了,牌位也倒了一地。
昌宁伯已经被抬走了,门口的位置一滩血迹已经干了。
京兆府的杜大人坐在祠堂外的圈椅上正在喝茶,一旁的昌宁伯夫人哭得眼睛都肿了,靠着管事婆子的几乎晕厥过去。
昌宁伯世子钟冠诚正一脸愤慨,“杀人偿命,若不判钟冠霖斩立决,我现在就进宫面圣!”
昌宁伯的长女是淑妃娘娘,是除了贵妃之外,冠宠六宫之人。
杜大人自然不会得罪淑妃的娘家人,更何况昌宁伯本就是勋爵。
“钟世子放心,人证物证俱在,就算是陆大人来,他也逃不掉王法的制裁。”
陆让跟着下人走进来就听到这话,“杜大人。”
杜怀斌将茶盏一搁站了起来,“陆大人到了,既然到了咱们就战决。”
“战决?”陆让越过他直接走进祠堂,“本官断案从不战决。”
杜怀斌被噎了一下,他和陆让不熟,也鲜少打交道,也只有遇到棘手的命案的时候他才会想起陆让来。
今天昌宁伯府的案子案件明晰,证人证词皆能证明就是钟冠霖是凶手,陆让今儿来也只是走个过场而已。
昌宁伯府的祠堂是新建的,地面都是铺的最好的青砖石,整个伯爵府修建得最好的就是祠堂了。
陆让围着祠堂走了一圈,总觉得这祠堂似乎修得太好了。
满地的牌位,有几个甚至都被摔坏了,可想而知当时的斗争有多激烈。
陆让蹲下看了眼牌位的断截面,“祠堂打得这么激烈没有人查看吗。”
管事上前道,“今儿下午就生争吵了,小的带着人来,祠堂的门是开着的,一来就看到大公子掀了供桌。”
“伯爷说谁也不能进去,并把门都关上了。”
“到了晚上,一直都没有出来,也没有声音,是夫人说把门撞开,我们才看到伯爷已经遇害了。”
陆让放下牌位,又抬头看向屋顶的构造,“你们进来的时候,钟大公子正在做什么。”
管事,“大公子就站在伯爷的尸体旁边,而且衣服和手上都有血。”
陆让,“也就是说,没有看到钟大公子行凶的过程是吗。”
管事,“没看到……”
“陆大人这是什么意思?!”钟冠诚的眉毛拧了起来,“他衣服手上都是血,我父亲就倒在血泊之中,不是他杀的,难道还是我杀的吗?!”
陆让回头看向他,“也有这个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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